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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刀糖战3/22】糖组作品·柚香微甜

《柚香微甜》

 

林殊不喜吃酸。

 

酸枣酸梨酸葡萄他连看都不看,更别提那种单单看着就让人倒牙的柚子。

 

这事情是有根源的。

 

彼时林殊不过三岁,生的钟灵敏秀,玲珑可爱,颇得当朝天子、也是他亲舅舅的喜爱。加之林殊天生淘气性子,哪怕是往日案牍劳形,深埋奏折中的梁帝也爱抱着他到处逛一逛。

 

这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御膳房,御厨们得见天颜都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小林殊挣开舅舅的怀抱在屋子里乱跑,正好看到被厨子剥的体无完肤的柚子。

 

那柚子外皮金黄,瓤却有些干瘪,不是这些御厨们偷吃就该是扔掉的,林殊好奇,捏了一块,看起来像放大版的橘子,眼珠一转就放进嘴里。

 

这种感觉真是不可描述,在未来的日子里简直成了林殊的阴影。酸涩不已,苦涩难言,牙根像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难受得他几乎要流出眼泪。可是小林殊不愿外人面前出丑,眨眨眼愣是把泪水逼了回去,他走回去扯了扯舅舅的龙袍。皇帝看着林殊委委屈屈似哭非哭的样子却是龙心大悦,大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也知道东西不能乱吃了?”

 

林殊头一扭,不想说话。

 

萧选一俯身又把外甥抱了起来:“走咯,接下来想去哪儿玩?”

 

“七哥哥!”林殊脆生生蹦出三个字。

 

“你小子,就跟你七哥哥亲!”萧选笑骂。

 

至于林殊回去抱着七哥哥哭着说他吃了一个特别酸特别苦的东西,那便是后话了。

 

记忆里第二次对柚子的印象,应该是八岁那年。林殊望着放在玉盘里切好的红柚,记忆里那种酸涩难言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同时还有他抱着那个人哭的样子。他忿忿地抓了一个旁边剥好的橘子,掰了几瓣填进嘴里。橘子汁充溢了整个口腔,甘甜清香,一扫自己被记忆酸到牙床的感觉。

 

他把整个放橘子的盘端走,想:哼,才不留给萧景琰呢,谁让他还没来找我。

 

你看,人人见了都要道一声“聪慧灵秀”的林家公子,其实是个小气鬼。

 

 

萧溱潆一看放橘子的果盘不见就知道是林殊给端了。

 

大梁的长公主暗自咬了咬牙,对自己这个淘气鬼儿子着实没办法。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看似安静实则左右张望心不在焉的七侄子,无奈道:“景琰,小殊这孩子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小殊不见了?”萧景琰立马就回过了神。

 

萧溱潆叹气:“你能帮姑姑找找他吗?那小子把果盘端走了。你皇长兄过会儿就来了,我这里走不开。”

 

“好,我去找。”七皇子绷着一张带着稚气的小脸,认真地点点头。

 

 

林殊要躲,这世界上除了萧景琰,还真没有谁能找出来。

 

萧景琰没有在林府逗留,而是直接出门,连拐了几条巷子,最后在一棵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大树上找到了林殊。

 

也不知林殊用了什么法子,不仅自己稳稳当当地坐在树杈上,连盘子也被拿了上去,完好无损。虽然橘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萧景琰抬头,树不是很高,他看到林殊懒懒散散地靠在枝丫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双腿晃晃荡荡,好像在哼着什么悠扬的调子。

 

他喊:“小殊,下来啦。晋阳姑姑让我来叫你。”

 

“叫我做什么?”林殊低头睨他,尾音因为距离而被拉长,甜丝丝的。

 

“皇长兄马上过来。”萧景琰道,“你是不是把橘子端走了?不能全吃,会上火!”

 

“我已经吃完啦!”林殊嬉笑,完全不理萧景琰的威胁。

 

萧景琰眉头一拧:“那可不行!要吃点柚子降火啊!”

 

“才不要!”林殊双手抱胸,“那东西酸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不得酸!”

 

“不酸啊……”萧景琰喃喃。看林殊这个模样,不像是短时间能下来的样子,他认真思索了会儿,道:“那这样吧,你先下来,再不回去,皇长兄会生气的。你要是不愿意吃柚子,我陪你买糖去怎么样?我记得螺市街新开了一家卖柿霜糖的铺子,你不是爱吃这个吗?”

 

林殊托着下巴想了想,道:“好吧。本公子就勉为其难陪你了。”他低头丈量了一下高度,又喊:“喂!萧景琰!接好我!”

 

萧景琰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上面传来“呼啦——”一声。他连忙伸手,林殊稳稳地落到怀里。好在萧景琰在平时课业之余经常练武,力气比同龄人大,且林殊身子骨比较轻。不然,未来的赤焰少帅非要在此时摔个伤筋断骨不可。

 

萧景琰被这冲击震得手臂发麻,当事人却揽住他的双肩笑眯眯地站起身,拍了拍他:“走吧!”然后背着手潇洒的走在前面。

 

萧景琰甩了甩酸疼的胳膊,连忙跟上。

 

 

 

幼时的场景尚且历历在目,梅长苏望着摆在桌子上的柚子,食指轻轻戳了戳自己微微肿胀的脸颊,苦恼地叹了口气。

 

在江左盟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自家宗主有个吃不得酸的舌头,对柚子这种其实算不上酸的东西尤其避而远之,现在几盘柚子放在桌上,而宗主钟爱的橘子却不见踪影,简直称得上大逆不道,放在盟里少不了被帮规敲打一番。

 

但此时“罪魁祸首”黎大管家却是忙着打理苏宅上上下下,还顺便跟江左盟的暗线交换情报整理线索,丝毫没有领罚的自觉。

 

飞流坐在苏哥哥的旁边,如临大敌地盯着柚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苏哥哥自从看见他就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但大夫的话一定要听。

 

“还吃橘子!你看你脸都肿了!把橘子统统给我换成柚子!飞流,盯着他吃完,这是对你苏哥哥好!”

 

胡子大夫当时的胡子都被吹起来了,看起来特别严厉。因为是对苏哥哥好,所以飞流记得特别清楚。

 

“飞流啊,你帮苏哥哥把橘子换回来好不好?”梅长苏暗自撺掇飞流。

 

飞流严肃地摇头:“吃!身体好!”

 

梅长苏佯装苦恼地皱眉,一本正经地忽悠小孩儿:“你看,虽然柚子很像放大的橘子。但是每一瓣上这层皮是要剥的,很麻烦,而且很难。橘子其实跟柚子差不多对不对?顶多就是小了点儿,但是吃起来更简单啊。”

 

飞流犹豫着看了看柚子。

 

“剥皮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门外传来一声轻笑,就看见萧景琰一身太子朝服走了进来。这人眼看成了大梁储君,不仅朝事繁忙,更是为了赤焰案奔波不已。可是前往苏宅的次数却不减反增,梅长苏几次劝诫都是无用,美其名曰“求教先生”。来得多了黎纲甄平等人都懒得回报,这不?自顾自地就进来了。

 

太子殿下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随意坐下之后就拿一瓣柚子剥皮:“今日得闲,来看望先生,刚走到门口就听先生说‘橘子’‘柚子’的,可需要我转告给晏大夫?”

 

小声嘀咕了句“你哪日不得闲”,被搬出晏大夫威胁,哪怕是一身傲骨的江左梅郎也要服软。他暗自咬了咬牙,正想答话,却被磕碰到的牙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嘶——”

 

“先生怎么了?”萧景琰急忙问。

 

“苏哥哥,牙疼。”飞流解释。

 

萧景琰似乎是笑了,他把剥好的柚子递给了梅长苏:“牙疼吃橘子可不好,先生还是吃柚子吧。”

 

飞流指着柚子一本正经地帮腔:“不吃就吃药!”

 

梅长苏苦着一张脸,比起酸,他更受不了苦。哪怕当了十几年药罐子也对苦味是能躲则躲。酸和苦对他而言真是一道艰难地选择题。

 

萧景琰难掩笑意,正打算强行把柚子塞给这个人,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道:“若是先生实在不愿意吃柚子,不如稍等片刻。”

 

梅长苏尚未回答,就见萧景琰低声吩咐了列战英几句,然后这个小将就弃他家殿下安危于不顾跑走了。

 

飞流不乐意:“不行!必须吃。”

 

梅长苏无奈笑道:“飞流,柚子是清热降火所用,若不爱吃,换别的也是可以的。”

 

“是吗?”飞流看向萧景琰。

 

萧景琰点头:“不信的话,飞流可以去问问晏大夫,就问,降火的可以吗?”

 

飞流想,为了苏哥哥的身体好,还是跑去找晏大夫了。

 

萧景琰叹笑摇头,问梅长苏:“先生既然不喜吃酸,那想必噬甜了?”

 

梅长苏怕这人想到林殊身上,就说:“也非多爱。殿下也知,我这人就是个药罐子,平日里苦药汤子喝的比较多,辛辣酸涩的食物很多都不能碰,算来算去,也就这甜食能让我过过嘴瘾。”

 

萧景琰倒真没怀疑什么:“怪不得先生如此喜爱橘子。不过橘子性热,先生虽体质寒凉,但若非必要,也不应多吃。不然……”他顿了顿,看了看梅长苏有点鼓起来的脸颊,眸带笑意“上火牙疼可不好受。”

 

“这话晏大夫近几日说了不下十遍。”梅长苏被这人取笑也是无奈,“所以就逼着我吃柚子呢。”

 

“其实柚子倒也不算酸。”说着萧景琰又继续剥柚子,“但许是每个人口味不同。我有个朋友同先生一样,丝毫尝不得柚子。”他抬眼看了梅长苏,“先生跟他倒是很像。”

 

梅长苏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口味相似罢了。我江左盟里也有许多不爱吃酸的帮众。”

 

萧景琰不置可否,却也没再接话,只专心剥柚子。

 

一时间屋子里无人发声,竟是落针可闻。

 

梅长苏正寻思着找个话题打破沉默,却见列战英急忙跑了进来:“殿下,买到了。”

 

“这么快?”萧景琰有些惊喜,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沾满柚子汁的双手,从心腹手下那里接过一个纸包。列战英交了差就又回去守门,而萧景琰把纸包摊开,里面竟然是许多黄棕色的糖块。

 

萧景琰捻起一块,伸手递过去:“喏,这是柿霜糖。性凉,降火。先生尝尝?”

 

梅长苏从纸包被打开时眼睛就亮的出奇,这时竟是连接都忘了接,就着萧景琰的手就给吃了。

 

萧景琰像是意外又像是意料之中,他神色如常地收回双手,眼底却暗含讶异:“先生喜欢吗?”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同往日,这分明就是林殊的反应。心里暗暗骂了自己几句,却又有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我在他面前破绽露了也不是一次两次,再多些也无妨。他抿了抿唇,道:“多谢殿下,苏某很喜欢。”

 

暗暗打量了梅长苏的神色,萧景琰微微挑了挑眉:“先生喜欢就好。”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那个朋友以前也经常吃橘子上火,母妃总是拿柿霜糖哄他。再后来长大了些,买糖哄他的就成了我。螺市街那家铺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还开着。”

 

许是被柿霜糖给刺激了,梅长苏忽然想听听萧景琰眼里,林殊是个什么样子。于是他说:“听起来殿下跟这位朋友很是亲近。”

 

“是啊。在外人眼里,我这位朋友是天纵之才,用兵高手。在我眼里,除了这些,他还挺爱撒娇的。有点……”萧景琰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可爱。”

 

梅长苏万万没想到萧景琰会这么形容他。想他林殊轻衣薄甲,在北境千里追敌,敌人闻风丧胆,用兵更是神鬼莫测百战百胜。当初赤焰少帅赤羽营主将林殊之名放在北境不说可止小儿夜啼,但那些大渝的将领们听见总会抖上一抖,却没想到放在萧景琰这里竟然是“可爱”!

 

可爱你妹!

 

也幸亏他如今没有林殊那身子骨,不然定要一脚踹上去。

 

虽然心里万马奔腾但梅长苏表面上依旧维持着月朗风清的微笑:“殿下这个形容真是新颖。”

 

相处了如此之久,萧景琰其实能从梅长苏的小动作上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比如现在他手拢袖子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其实就是掩饰心里的波动。萧景琰心里那点自许久之前就有的猜测此时更是无限放大,连当初在九安山那里的验证都挡不住这点念头的生根发芽。

 

但萧景琰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个,他更在意心里早已成熟开花的另一个想法:“许是因为我们比较亲近吧。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若是论挚友,他当第二,没人能当第一。”

 

梅长苏心绪渐渐平复,听着这话,他觉得心里又酸又软,还冒出些许的不是滋味来,就跟当初吃了柚子似的,酸涩的不得了。

 

他还没答话,就听萧景琰又接道:“但论知己,景琰心中,只有先生一人。”

 

仿佛有飞鸟自天边划过回到了鸟群,花蕾在柔软的草叶上开出了鲜美的花,微甜的风吹动着抽芽的新树,一切都变得温柔起来。柿霜糖的滋味在口中化开,清凉甜蜜,鼻尖嗅到淡淡的香气,梅长苏知道那是柚子的,但却丝毫讨厌不起来。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眸中满含温柔笑意,一字一句:“先生当知我心。”

梅长苏想,萧景琰一定买的是假柿霜糖。

不然怎么可能甜到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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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月如钩

从那时金陵飘雪到如今雾漫山冈,所爱所思所感所念之人,是天涯还是咫尺?

很高兴见到你,我的故人,我的新友

新春刀糖战2.0今日开台!

二十二天的时光,产出群陪你一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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