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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刀糖战6/22】刀组作品·你要好好的

你要好好的

*单向暗恋

你要好好的

 

是夜,天阶夜色凉如水,轮月高悬,院里石板小道上投着竹的倒影,藻荇交横影影绰绰。风里卷过冬意,呜咽盘旋在宅邸之上,仿佛何人续续哭着。 

大约是要开春了。

前些日子蔺晨兴冲冲得来找他,在他面前兴奋的比比划划说着之后的事,顶针婆婆的辣花生,琅琊阁的山水如墨,南楚的似水细腻,北燕的塞外孤雁,听上去就美得令人神思不属。 
无论是林殊还是梅长苏,或许真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踏遍《翔地记》里的重重山峦,道道溪谷。都曾以为那或许是下辈子的事儿了,所以他才会面带笑意,眸里都进了温润。

“好。” 
“真放得下萧景琰?”

面前人像是怀疑似的凑近,像是有些不满他的回答,好好的一张俊脸到有了些滑稽,又放大了数倍在面前晃悠。 

梅长苏眼神躲闪着偏了头,只道了一声:“有什么不放心的。” 

有什么不放心的? 
多的想事无巨细得体他照顾到,又想想哪有什么立场。想着想着也就越来越少,最终什么也不剩了。他偶尔还会下意识安慰自己,萧景琰终归是独挡一面的帝皇,这些,他该自己学……

而他,也该放手他最后一样不舍了。 

第二日梅长苏就特为跑了一趟东宫,巍峨气派,庄严富丽。这不过只是储君的殿宇,却也称得梅长苏一袭白衣颇有些落魄和萧索。
萧景琰从内殿里迎了出来,大红金丝的太子服,是最接近天下最崇高的那个位子的标志。十几年边关洗刷,风霜残雪。萧景琰面颊磨出了锋利的棱角也不复红衣胜火。
他就这样一点点走进,袍袖自然垂着顺着动作漾起阵阵翻飞的红漪。尖锐锋利的棱角流露的是上位者的威仪与不苟。他终于有了梅长苏想要的样子,却与昔日的自己拉扯着粘合着一点点分开。
可又穿起了红衣。 

曾记昔年,两相少年,红衣赤马,白衣银甲,意气风发。 
哪似如今,世君世臣,千里之差。 

“草民苏哲拜见太子殿下。”萧景琰离他大约五步的时候,梅长苏徐徐拜倒。只是还未完了全礼,就被一下拉起了身。 

撞进萧景琰眼里的时候,梅长苏心里猛地一缩,心跳霎时有了回响。
那人的眼是如墨的深潭,日日里总像凝了千年玄冰。但现在这双湿漉漉的鹿眼里是冰棱皆殆的,十里春风,阳春暖软。
“小殊,你怎么来了。”

梅长苏刚想开口的动作顿住了,移开了对视的眼神。微启的软嫩的唇抿了抿:“苏某既来请见,也是有些要事的,殿下可否入内一叙?”

萧景琰有些莫名得看着他,只是不知为何这人眼里的光彩略略暗了,话里更也无错便也不作他想,引着人进了殿。
几步的路梅长苏苛礼的落了半步,这半步里却写满了可笑的君臣,深桓的好像十三年间种种。

先提了些朝堂中事,然后他才道明来意。萧景琰闻言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微微颦着眉语气显然有些吃惊,“你不留在金陵?”

“苏某本为江湖人,如今诸事方休,冤案已雪。殿下将登大位,总该让苏某歇歇了吧。”说罢嘴角挑上了一抹笑,话里带了些俏皮的意味,捡回了些当日性情似的调笑着。抬手抿了口茶,视线向上偷瞥到萧景琰的脸。那张脸上盈了莫名和诧异。

偷偷的把眼色收了回来,轻轻搁下茶盏抿抿唇道:“好好做我江湖宗主,就此逍遥一生。”

梅长苏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将是一生离散,却又因着最后一次终是可以捡起脾性说话而开心着,毕竟萧景琰脑海里,他一直都是林殊不是吗。

 

“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世人皆知林家少帅将帅之才,国相之智。若是你留下定能与我开创一个不一样的大梁盛世!”

 

“可梅长苏不是,”梅长苏松了松跪坐的姿势,眸间淡淡的,“梅长苏阴毒之人,自是不能与新君为伍。”

 

“小殊你又何必自贱......”萧景琰声音带了十分无奈,“你当得起国士无双......”

 

“好了景琰,我心事已了无意庙堂。你若是不嫌弃,我隔个三五年回来看看就是了,只怕到时诸事缠身,也见不得我这闲人了。”嘴角的弧度一直未收,反而整个眸子都泛上笑意。

国士无双......为仕为臣本解君烦忧,胸怀家国,如此应是罢。

 

见对面人没了言语,抬眸望了望。只见萧景琰面上紧绷着,严肃的紧,片刻忽的松了神色卸下力轻轻叹道:“那由你吧……从小我便说不过你。”

 

话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年少时千言万语,如今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了。梅长苏又抿了口茶,话在咽喉转了千转。

还能说什么呢……

 

问问近来可安?

十三年来事事千般?

江湖风云琅琊山水一幕?

 

像是想提点什么趣事,张了口话未出,萧景琰恰时起身,双眼正对上他别在腰间的荷包。锦缎上面细致的绣了修挺笔直的墨竹,带着苍劲的风骨。针脚绵绵致密,一眼便知是出自女儿家的手。

 

还是问问太子妃呢……?

呵。

 

笑僵在脸上,话在咽喉滚了又滚,卡在喉管里像是一枚倒刺,扎得生疼似是嘲笑着这些细碎的琐事,哂着不自量力的自己。终揉碎了还是顺着茶水咽了下去,眸里暗了暗,低垂看着在榻上纠结交错着的衣摆。

 

景琰和柳家小姐大婚以来也有近两月了,城里仍津津乐道着那场大婚,十里红妆从柳府铺到宫门口,新娘轿前吹吹打打,丝竹管乐不绝如缕,轿后红妆绵延。据说那日太子身着大红婚服骑着那匹爱马,亲自前往柳府迎亲。双方门当户对,更有英雄救美在先,世人皆道为良配。

这话传到梅长苏耳里的时候,他神色淡淡的。苏宅那日里几乎闭门闭窗,贴身的人都噤了声。下人感到了这种气氛更是不敢大出气,一时间竟少了几分生气。

黎刚禀完,又呈上了每日一例的汤药和一盅酒,白瓷酒盅用红色油纸扎了口。抬眼见着梅长苏视线落在那抹红上,却又飘飘渺渺的没什么实质。思忖良久还是开了口:“这酒,宗主您身子不宜,要么属下给您撤了?”

手还未触及酒盅,梅长苏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留着吧。”那声音听不出喜悲,也想那个人一样,面上永远看不出,那怕钻心刻骨的疼也能云淡风轻。

 

居室的门被轻轻阖上,梅长苏拢了拢裘衣走到廊下,远处有絮絮的笙萧锣鼓。

他半敛着眉眼,望着院子里一株梅树出了神,花瓣重重艳如鲜血,飘零几片落在树下白雪上,犹如啼血。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马是与他一道买下的,景琰为黑马,而他为白马。只是那匹已经葬在积雪下,白骨森森无人敛,淤泥浊浊掩英姿。天知道他在九安山见到那马是多少开心,只是,只是。

终的还是牵了个笑转身回房里,寒气透过暖裘重衣渗进肌骨,连血液都要被冻结的温度。端了那药一饮而尽,罢了又伸手去够那盅清酿。揭了油纸,清甜的桂花香气弥漫满室,入口也是从舌尖泛出甜来。

多好的寓意,新人婚后甜蜜,无苦,无痛,无难,携手共看几度轮回几度春秋,在一点点变得垂垂老矣。

 

药性被酒精逼得很快挥发,眼前迷迷蒙蒙的错乱着,人倚着门框恍惚间竟想起当年。

林帅好酒,静妃未进宫时就爱做些梅子酿桂花酿,晋阳长公主向她学了不少,于是林家酒窖里也渐渐多出清甜宜口的味道。少时林殊总以偷喝他爹的酒为乐,酒量却又不好,常常没两口就倚着被强拖上的七殿下的肩迷糊了。睡时口腔唇角都是甜味,心也像是浸在蜜里。哪怕被训了几次却还是乐此不疲,他也没细想过,为何乐子那么多,他却唯独舍不下这一个。

想到这儿就笑了,他知道他有点醉了。眼皮子越来越重,他在迷糊间想到的却是鼓乐渐消,大概是要拜堂了。不知道景琰穿着那身新郎官的衣服是什么样呢,红色的绣球会握在两人手里,红线绕上从此再难分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嗯,当是这样的。那个画像上眉目如画的女子,就成为了太子妃,他的妻,未来的后。

送入洞房……

砰的一声风刮开了窗扉,像是乍起一声惊雷。惊得梅长苏缩了缩,匆忙转过身去却看到雕花的木窗一下一下拍打在墙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他颦了颦眉,终于连最后一点星火也暗了下去。

没有人,只有远处的梅代替了那一抹期许的红。

没有人。

 

风卷着雪后的凌厉像刀子一样刮过脸庞,舌根隐隐泛了苦。花果酿总归是有些微清苦的味道,只是平时都被香甜掩去了。平日里丝丝不觉察的味道被病中人的味蕾无限放大,竟然一直苦到了嗓子眼。抓过酒盅又灌下几口,企图让甜味掩去莫名的苦涩,却连酒液都苦的令人作呕。

他从来不是吃不了苦的人,从林殊到梅长苏。

 

蔺晨曾经骂过他,说:“你拼了命的不想把林殊和梅长苏混为一谈,但把两个比较个不停又不停追逐林殊的影子,非要牵扯过去的人是你。”

梅长苏笑了,忍着满口苦涩坐回了榻上,药丸酒盅被整齐的放在原位。白云苍狗,往事难溯,终于抑制不住大笑出声,笑到嗓子火烧火燎般方休。

 

他们这两月来,定是美满的。要不这香囊景琰是收了也不会时时佩戴,真好啊,终于有那么样一个人可以走近萧景琰,去完成那些他从来都没有资格的事,而这个人正好是他的妻子。那女子有过人的胸怀胆识,担得起一国之母,也担得起一路风雨兴亡,更担得起与他并肩看山河千里的荣光。

只是从胸腔里翻上的疼犹如针扎,细密的席卷全身,竟然连伸手去拿茶盏的指尖都在不自觉的抖,出口只有轻轻地呼吸声。

 

自那次之后,又是近一月到了如今。临行之日在即,念着一别不知何日再归,便想着再见一次罢。

       总归也是好的。

在午后约了人,不顾晏大夫气的翘胡子备上了梅花酿,却没想到在日落才等来那个人。说心里没刺是假的,黎刚甄平两个人过了巳时就把他往回请。梅长苏就是恍若未闻,就带在院里的石桌旁斟了茶慢慢的抿。酒温过多次最后失了味道不得已让他们重新撤下换一壶新的。

日暮的霞光泼上天幕,灼烧开大片云霭,满眼皆是刺目的血色。萧景琰披着落霞,踏着春寒而来,虽已是三月多可是正值乍暖还寒的时候,萧景琰却早早卸了厚裘披风,一袭春日里的薄衣。军人的身体本就健魄些,回观自己身上仍是层层叠叠的拢着,不免有些烦怨。

萧景琰一落座就满面愧疚的向他解释,说是本要出门了哪想到沈追蔡荃来寻,硬是为了今年春闱和春耕防旱涝之事拖了他半日。嘴上喋喋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梅长苏也不理后来抬眼就看见那双眼里满是愧疚和委屈。他从小就是没办法的,只得轻轻叹了嗔骂道:“你这话倒像是你等了半日似的。”哪只话才落萧景琰仿佛是更委屈了还要开口说些什么,梅长苏按了按额角软声道:“罢了罢了,我何曾放在心上?”说罢伸手拿过壶先给萧景琰倒了,想给自己满上的时候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抢过了壶。

梅长苏看过去一脸莫名,只见得对方剑眉蹙着,声音沉沉的:“你身子怎么能饮酒,饮坏了可就不能回江左逍遥了。”

那话了带着几分促狭,说实话这两年间萧景琰也不是没撞见过他藏酒,只不过当时颇为尴尬,梅长苏心虚从未再提,萧景琰也权当未有此事。倒是一次也未再提,如今一来竟给了这人几分底气。掀了萧景琰一眼就默默拿过茶盏一口口抿着。

 

回想来萧景琰担心他身子,心底里竟是暖暖的软成了一片。他是知道当初萧景琰认出他的时候在静妃那里哭成了什么样子,听罢只得骂了一声水牛,心里的波澜却哪是那么容易言明的,是否他可以有这个胆子去试试,只是试试罢了……只这念头停留了一瞬便被生生扼死,痴人说梦不过于此。如今这次再回想起又是多了几分希冀,相比设想来已是奢求,可这人啊就是贪心,得的越多也有更多的理由去索求。再想来如今不过是临别,这心又冷下去几分。

对酌几杯下来两人竟是未再言语,这样也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须得去想,面前萧景琰一杯杯的饮下纯甜的梅花酿,到让梅长苏觉得有些亏待了。悄悄使眼色让黎刚去换照殿红。那是当年两人都爱极的酒,只是当初酒量太差,次次未能尽兴。

天色已近灰蓝,还有大片橘红盘踞,显得诡谲,却也妖娆。梅长苏伸手执壶为两人都满了杯。只见萧景琰伸来的手,嘴上笑道;“我估计没两日就要走了, 临走见你一面就这么难,你还拦我饮酒?”言罢撇撇嘴,“你还是真听晏大夫的话,我身子真的没事不然也不会应了蔺晨的话。你瞧我还能如当初般说话,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竟是要让他来问他,梅长苏也觉好笑挑了挑唇角。

 

这时整片天幕已经被暮蓝侵占,亮丽的红被蚕食殆尽。星辰缀上苍穹,新月一弯。院里的灯已经点亮,不亮也不暗,恰好的光正好能掩去大半不能为人知的情感。直到又饮下数杯竟是未再开口。

萧景琰见着心惊却是也未语。总想着大约是小殊离情难抑,只当发泄。况且来院子之前也向晏大夫问询过,得到了适量尚可的答复。也就由着他一杯又一杯的饮下。

酒壶备的是冰裂白瓷纹的,莫名想起当日喜酒的酒盅,莹白温润,只是这裂纹纵横而上,割裂开完整的壶身碎得零散,破镜难圆的凄厉美感冲击着感官,没来由的心悸。只这手脱了控制,麻木般的重复着倒酒,饮尽。像是要洗刷尽这些年来的点滴,从此两处茫茫。

萧景琰不知何时停了杯盏,就看着梅长苏重复着这一套动作,没有制止,却也不是纵容。想着饮完这壶就够了。自己也得回府,脑海中匆匆闪过柳琇莹的脸,竟驱散了些离别的怅然心情霁朗了几分。其实这太子妃本是奉命成婚,在孝期也未曾同房。只是这日子相处下来,这女子不与旁人相同,高瞻远瞩胸怀谋略并不输男子,生的好相貌也够大方端庄,萧景琰知道他们夫妻的关系其实在一点点拉近,自己也默许了这种亲近,或许说是好感也不予置否。

其实剩下酒并没有多少,萧景琰喝去了大半,剩下的应该在“适量”的范围内。但他是知道林殊的酒量的,四五杯就能醉,所以看着梅长苏这近十小盏灌下去也是有些惊讶。终于全部饮下,此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四周静得很,只有卧房里还亮着灯。

梅长苏饮完也不想当初满嘴胡话没个把门的,很安静很乖的坐着,视线低垂着望着石桌绵延的纹路。长长的睫毛遮去了眼中的情绪,看不分明也看不透。半饷抬起了头,与萧景琰来不及收回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

 

眼眶红红的,眼角染上了醉酒后的檀红,眼底似有水光流动,在昏暗的灯光下粼粼的跳动着。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却染上了酡红,终于染上人间烟火。

 

这双眼里的眼睛里有他爱过怨过的所有,涵盖尽他想见的山川湖海,是当时年少的一眼惊鸿,也是很久之后的聊以慰藉。他怎么舍得呢,怎么会这么洒脱呢,又怎么甘心呢。这人的剑眉星目陪他走过意气风发的年少青葱,撑着他熬过削皮挫骨,引着他踏过沟壑万千的夺嫡路。虽然否认,虽然克制,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真的把他划为自己的所有物。可笑的生着气,可笑的伤着心,他凭什么。

 

梅长苏望着萧景琰吃吃笑了。对方只是皱了眉有些好笑只觉这人怕又是醉了,刚想开口劝说几句。

 

“!”

 

柔软的触感在唇上一瞬而逝,萧景琰望着被他猛地推开的梅长苏怔楞着,推出的手不知是收是留,尴尬的半举着。那厢梅长苏被推开,堪堪扶着石桌站稳,腿窝磕上石凳一阵钻心的疼。他却像恍若未觉,指尖轻轻划过下唇,刚刚碰触上的地方,不恼也不解释。

萧景琰其实说是惊呆了也不为过,气喘的厉害胸膛起起伏伏。其实也不怪他,多年的好兄弟突然凑近还……也不是谁人都接受的了。深呼吸了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道:“你醉了。”胡乱的理了理衣袍丢下一句,“告辞勿送。”就仓皇离去,迈着颇为急躁凌乱的步子,没有丝毫留恋仿佛像是见了什么腌臜的。

 

“恭送殿下。”梅长苏倒是回过神行礼,只是这礼被人听去几分就不得而知了。待脚步声离去,重新执了壶想倒酒,只有几滴落在杯底。

头慢慢低下去,脸颊碰上冰冷的石料,竟觉相触之处一片湿滑更觉寒意逼人穿心。他抬手触上面颊,入手一片冰凉的水渍又慢慢有温热的触觉。

 

原来他也是有泪的。

被侵蚀了那么久原来他也是会有那么柔软的情绪的。

 

千锤百炼的玲珑心竟然还是垮在了一个毫不需要的人的面前,溃堤千里。

梅长苏轻轻笑了,泪水从眼瞳里流出就势再划过另一个眼瞳,水雾蒙了又蒙,层叠着看不清周围也看不清离去的那条小径。

 

他是能像当时那样说话,只是早就不习惯了,说出来只是让萧景琰觉得亲切也不用担心。

梅花酿是存了些小心思的,只是有人不让他饮。

 

肩膀一抖一抖的忍住哭泣的嘤咛,吐出的却是越来越大的笑声。还是那一句他凭什么,没有立场没有缘由他又凭什么。

一边自卑又一边不甘,条条事实就在眼前却还是奢望着有一日好梦成真。

从来没有那么便宜的买卖。

 

那日痛饮又招了寒,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也逼得蔺晨一个劲儿的抱怨说行程又给耽搁了。只这回梅长苏总是淡淡的也不长接他的话。苏宅的人只觉得他身子不好兴致寥寥,蔺晨却是猜得到的,对此也只能把头摇得像手中的折扇一样。

 

谁也没有想到,那封战报成了一切的变数。

兵士出征的那天萧景琰红衣猎猎立在城楼上,望着军中那骑着马的人,一身戎装风华不减当年。无论如何境地,他总是有一身难以言喻的风骨。

 

这是一月来的第一眼,意料之中的也是这一生的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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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月如钩

从那时金陵飘雪到如今雾漫山冈,所爱所思所感所念之人,是天涯还是咫尺?

很高兴见到你,我的故人,我的新友

新春刀糖战2.0今日开台!

二十二天的时光,产出群陪你一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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