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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刀糖战1/22】糖组作品·归家

归家

 

七点五十八分。

萧景琰从床头摸索到手机,在闹钟没有响起前把它关掉。

连续十多天了,他总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在空荡的大床上望着窗帘发呆。

萧景琰不喜欢把窗帘打开,宁愿在大白天开灯,也要让厚厚的窗帘把光亮都罩住。

他望向大门,自言自语道:“该回来了呀。”

门铃应声响起。

萧景琰松了一口气,他在墙上的小熊毛巾上擦擦手,步履轻快地去开门。

“景琰,给我接一下。”

门口站着的青年手上大包小包,拖着一个行李箱,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他冲着萧景琰露出一个笑容,健康红润的脸庞笑起来像红苹果。

 

“瞎胡闹,两天前就说回来了。”

“那边忙,你知道的呀。”梅长苏一边拖鞋一边把外套往地上甩,萧景琰跟在他后面无奈地把外套捡起来挂到衣架上:“那也应该早一点,都快过年了。”

梅长苏嘻嘻冲他笑,他穿着驼色的大衣,脖子上挂着红围巾:“好看吗?大嫂给我织的。”

他说的大嫂是萧景琰的大哥萧景禹新娶的老婆,温柔贤淑,手艺特别好。

萧景琰去揉他鼻子:“大嫂偏心,给你织不给我织。”

“织了你也不戴。”梅长苏嘟囔,乐呵呵地捧着萧景琰的脸亲一口:“大嫂还问我什么时候带老婆回去。”

青年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我身边现在可多漂亮小姑娘了,我就跟大嫂说,我也发愁呀,不知道娶哪一个。”

他像树袋熊似的,贴着萧景琰蹭他:“你说呢你说呢,我明年带哪一个回家过年?”

萧景琰被他蹭的没办法,在青年屁股上拍了一下,低声道:“带谁回家过年?不是每年都带我么?”

梅长苏被他取悦了,开心地亲了萧景琰一口,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眨,闪过一丝水润的光:“景琰,我想你啦。”

他捧着萧景琰的脸慢慢亲下去,嘟囔道:“特别特别想你。”

萧景琰被他亲着,慢慢起了反应,随着青年跨坐到自己身上,搂着他的腰,低声道:“我也想你。”

 

然后他们做了起来。

萧景琰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梅长苏了,他急切地搂着青年健康颀长的身体,在他后背烙下一个吻。青年后脖颈那一块的皮肤格外白皙细腻,萧景琰坏心眼地咬了两口,问他:“这次什么时候走?”

梅长苏怕痒,在萧景琰身上来回滚:“不走了不走了!”

萧景琰不信,继续咬:“不信你,小骗子。”

梅长苏安静下来,他顺着萧景琰的小腹往上舔,轻声道:“真的,这次不骗你啦。”

 

青年人做起运动来格外的持久,梅长苏瘫在沙发上累得连脚趾头都不想动,萧景琰却一如既往地很精神,给他盖了一条毯子:“别着凉。”

“知道啦。”梅长苏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我想喝牛奶……哎呀,快递已经停运了。”

萧景琰没好气地给他去厨房倒温水:“谁让你回来这么晚,下午去超市买吧。”

梅长苏一个劲地乐,去超市好呀,他还有好多想买的东西。

 

下午两个人爬起来去超市,梅长苏双手揣在兜里,看着萧景琰皱眉往购物车里放东西。

“别皱眉啦景琰,老了很多。”

“还不是被你这个小骗子气的。”

梅长苏不说话,他就笑,特别得意。

结账的时候萧景琰发现购物车里多了三盒杜蕾斯,他瞪梅长苏,梅长苏无辜地揉着鼻子在旁边装看风景。

“先生?”收银员奇怪地看着萧景琰。

“没事。”萧景琰把杜蕾斯放上结账台,叹着气给小骗子刷卡。

 

也许是因为临近过年了,这座城市回来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人流量也多了起来,街上闹哄哄的挤,萧景琰两手提着装的满满的购物袋躲避着人群,梅长苏两手空空闲庭信步地跟在后面。

他们好不容易挤进停车场把车开了出来,萧景琰直喘气。

他想他真是老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学老师,身体越来越像个书呆子文人,跑两步就不行。

梅长苏撇嘴:“还不如我以前呢。”

萧景琰想我能跟你以前比?你以前还生病那会,三天一吐血两天一昏迷,吓都吓死了。

 

梅长苏从前身体很不好,少年时出过一场变故,后来拖拖拉拉病怏怏的,直到三十来岁爆发出来成了大病,那时候萧景琰吓傻了,整日整夜地待着他身边,医生下了多少条病危他也数不清了,只知道浑浑噩噩陪着、盼着、期望着。

那时候也是这样一个新年时分,钟声敲响的时候萧景琰趁着梅长苏睡着下了楼,在没人看见的医院角落哭成了狗。

他在心里想,哪怕有一次,哪怕有一次上天垂怜,让这个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呢?

萧景琰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玩手机的精神活泼的小骗子,心想,大概神真的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专心看路。”梅长苏拿手肘撞他。

萧景琰哼着歌开车,过了商业区人就少了,他在心里琢磨着给梅长苏做点什么吃。

梅长苏喜欢吃甜食,他是正经的南方人,尤其爱吃那些小点心,萧景琰怕积食不让他多吃,梅长苏就不高兴。

得补偿一下他,萧景琰心想。

做点什么好呢,松鼠桂鱼,糖醋里脊,咕咾肉……梅长苏还是太瘦了,得多补补。

他这边想着,没留神左边一直开得好好的大货车忽然开始左右打滑,猛然地向自己的车撞了过来。

萧景琰连忙打方向盘,他看到一直低着头玩手机的梅长苏把手机一丢,猛地朝自己扑了过来。

 

不行啊,小骗子。

萧景琰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特别怕,怕梅长苏又又一次离开他。

我承受不了了。

 

萧景琰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他的小骗子拉着他去琅琊山玩,上面住了一个装神弄鬼的假道士,特别朋克,留着长发穿铆钉夹克。

假道士说:“长苏啊,你该走啦。”

小骗子在琅琊阁的走廊上晃着双腿叹气:“我知道呀,我舍不得景琰。”

萧景琰急了,他想这果然是个假道士,怎么随便叫人走呢。他去拉梅长苏,却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他的胳膊。

梅长苏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着双手说:“景禹哥哥也让我早些走,爸妈他们都在那边等我呢,但我就是舍不得景琰。”

“他那么耿直,万一被人骗了呢?万一受了欺负呢?大家都不在他身边了,景琰一个人孤单单的,太可怜了。”

假道士不说话。

他叹了口气:“所爱隔山海,山海未可平。”

 

萧景琰醒了过来。

他在一间满是消毒药水的病房里,护士在旁边写写画画,见他醒来很惊喜:

“你醒了呀?”

小护士伏下身给他量体温:“别担心,你没什么大事,观察会就能出院啦。”

她笑着说:“你真是命好,撞你的人现在还在手术室呢,听说车子都撞扁了,你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萧景琰愣愣的,他低声说:“跟我一起的人呢?”

护士奇怪地摸他头:“没发烧啊……你车上只有一个人,哪来的一起?”

萧景琰没有说话,他偏过头,看着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低声道:“我忘记了,他已经走了。”

 

萧景琰下午就出院了,因为梅长苏的关系,他很不喜欢医院。

家里空荡荡的,窗帘还厚厚的拉着,萧景琰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走过去把窗帘拉开。

那一瞬间阳光扑进了怀里,但再也没有一个小骗子跳着脚躲开。

明明身边都是光芒,但是萧景琰觉得冷透了,好像在黑暗的深渊里,怎么都爬不出来。

因为太阳被带走了。

他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低声道,尖锐又刺耳,毫不留情地说穿了所有的真相。

萧景琰低下头,在阳光里泪流满面。

 

大年初一那一天,萧景琰去扫墓。

他开车去了祖宅,那边有一小块墓地,葬的都是萧家人。

他蹲下身子,把一块块的墓碑擦拭干净。

这里面有他英年早逝的大哥,有他从小爱戴的姑姑,还有林家人也葬在这里面,十几年前他们都死在一块,于是到了地下也不分开。

就只剩我一个了,萧景琰心想,就只有我一个了。

最新的一块墓碑是两年前立的,不姓林也不姓萧。

他叫梅长苏。

萧景琰摸着墓碑,这块碑下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是小骗子自己立的,那会儿病的很厉害了,他让手下去立碑,说是冲喜。

又骗我呢。萧景琰心想,他总是骗我。

后来小骗子说他要走啦,但是不想走在萧景琰面前,所以跟着一个假道士走了。

那天是年初,萧景琰几乎要哭出来,他握着梅长苏瘦的脱形的手,让他再等等自己。

“不了。”梅长苏笑给他看:“你记得吗,我从林殊变成梅长苏,就是从琅琊山上下来。”

他说:“你让他再想想办法,我很快就回来了。”

萧景琰等呀等呀,直等到蔺晨说:“别等了,他回不来了。”

他还是回不来了,他还是又一次骗了我。

 

萧景琰叹口气,从墓碑前站起来。

他这些年老了很多,好像自从林殊死后,他就失去了年轻人该有的活力。

一年年地耗着青春,一年年地送走曾经的故人,也许梅长苏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总是骗他,骗他还会回来。

萧景琰点了根烟,把烟气熏了满喉。

扫完墓,萧景琰开车去了趟琅琊山,记得梅长苏的人不多了,他想自己也该去拜个年。

琅琊山上静悄悄的,这座山就只有蔺晨一个假道士,自然也没什么香火,萧景琰顺着台阶一级一级地走,想起上一次他来这儿的时候,身上还背着梅长苏。

那会儿他身体还很不好,走了一段路萧景琰怕他难受,就背了起来。

青年人清瘦的身体伏在他的背上,萧景琰几乎能感觉到他突出来的肋骨。

但是那会儿梅长苏是鲜活的,有呼吸的,喷出来的热气洒在脖颈,痒痒的。

萧景琰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美好的往事,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飞流坐在门口跟小狗玩。他比梅长苏走的那年要高些,还是不爱理人,自己玩得很开心。

这个孩子有些自闭症,梅长苏生前最担心他。

萧景琰蹲下来,他看着少年清隽的眉眼,低声道:“还记得我吗,小飞流?”

飞流头都没有抬起来,低声道:“大水牛。”

他站起来,一转身跑进了琅琊阁内,一边跑一边高声喊:“大水牛来抢苏哥哥了!”

萧景琰愣在了原地。

 

假道士还是那个假道士,造型朋克,在喝啤酒。

他揉揉飞流的头,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瞥着萧景琰,满脸都是玩世不恭的笑意:“怎么,来拜年啊?”

萧景琰点头,他把一罐茶礼放到桌台上:“来看看长苏。”

蔺晨把茶罐打开,凑过去嗅:“好茶。”他不客气地收在怀里:“挺好的,放你那儿也是暴殄天物。”

萧景琰微微地笑了,从前梅长苏也总是这么说,说她饮茶如牛饮,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他不爱喝茶,只是梅长苏走了两年,往年那些往家里送茶的朋友同事却不知道,年节总是送几罐过来。

放着也没意思。萧景琰心想,反正喝茶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假道士拎了茶具出来,耐心地一遍遍洗着杯子,将一只天青色的茶盏放在萧景琰面前:“你替他喝了罢。”

他虽然看上去玩世不恭,但是说话时却总有种不容反驳的凌厉气质。萧景琰吞咽着口中略带苦涩的茶水,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甘甜。

如果梅长苏还在,一定会感叹:水牛也开窍了。

 

“你说……这两年过年,总会见到长苏?”

萧景琰点头,他握着手中温热的茶杯:“过年的时候,他总会回来见我,不爱见阳光,只在家里待着。”

他笑了笑:“其实我心里清楚多半是我妄想出癔症了,但就是舍不得……想再多看看他。”

“只是今年不知怎么的,他没待到十五,我前些天险些出了场车祸,他就不见了。”

“我想着美梦也许是到了头,但还是……舍不得。”

 

蔺晨低低骂了一声:“就是待不住!”

萧景琰错愕地看向他。

蔺晨没理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去扯萧景琰:“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那没良心的不会还在你身上留了什么吧?”

萧景琰满头雾水地让他摸,摸了半天以后假道士叹口气:“还好他懂点分寸。”

他说话的语气三分感叹三分恨铁不成钢,但仿佛是在意料之中,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萧景琰的身体猛然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仿佛要接触到事情的真相,修长的手指握着杯子开始颤抖,最后天青的茶盏摔得粉碎,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蔺晨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茶盏:“这杯子他很喜欢的。”

下一秒萧景琰欺身而至,他单手拎着蔺晨的衣领,一双眼憋得发红,厉声道:“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对不对!

蔺晨想他真该让梅长苏看看萧景琰这幅模样,岁月并没有磨去他少年时锋锐的光芒,萧景琰还是曾经那个为国赴死的战士,满身都是鲜血和荣光。

他有些怜惜般地看着萧景琰:“他哪里舍得呢?”

 

萧景琰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个情景下见到梅长苏。

他躺在白玉床上,容颜还是两年前的样子,而自己已经老了。

青年人静静沉睡着,好像时光在他身上停止,不会死去,也不会活着。

蔺晨揉揉鼻子:“就十分钟,不许多讲话。”

萧景琰置若罔闻。

他坐在白玉床下的阶梯上,梅长苏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看着自己的身体。

“我让你好好开车来着,不然我还能多留几天。”

萧景琰似哭似笑:“我以为那是我幻想出来的。”

“幻想出来的能跟你上床?”梅长苏给他翻白眼,翻到后来不耐烦了,拉着萧景琰坐下。

“你听我说,景琰。”

他皱着眉,双眼清澈如旧,一字一句道:“你再等等,再过一年,我就能回到你身边了。”

“我骗了你这么多次,唯独我答应过你的那一句不是假的。”

梅长苏侧过头,冰凉的唇覆盖在萧景琰的脸颊上:“我会陪你一辈子。”

 

萧景琰的眼睛微微湿润,他张开嘴,小幅度的哽咽了。

这个曾经是一名战士,后来是一名老师的青年,一生中从不轻易流泪,却总是在梅长苏面前哭。

因为太爱,因为太珍重,因为太舍不得。

梅长苏想,萧景琰这一辈子的眼泪,仿佛都是自己带给他的。

他把人拉进怀里,低声地哄着,慢慢吻去他的眼泪。

 

时间早就过了十分钟,飞流拽着蔺晨的衣角,面无表情地道:“水牛要把苏哥哥抢走了。”

蔺晨笑笑,他摸了摸飞流的头,慢条斯理道:“不是他抢走你苏哥哥,是你苏哥哥,迫不及待、翻山越岭,去找回的他啊。”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

所爱隔山海,山海未可平。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

此爱翻山海,山海俱可平。

 

注:尾诗前两句出自山木诗词全集 by littlesen_鞍与笔,后两句属网友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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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月如钩

从那时金陵飘雪到如今雾漫山冈,所爱所思所感所念之人,是天涯还是咫尺?

很高兴见到你,我的故人,我的新友

新春刀糖战2.0今日开台!

二十二天的时光,产出群陪你一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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