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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刀糖战3/22】刀组作品·睁开眼你会记起

睁开眼你会记起

萧景琰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他忽然站在高大古老的榕树下,数千万根气生根连接着地面和树枝,根在土壤表面蜿蜒得像是要和盘山公路一较高下,树荫笼罩下的空气温度怡人,和萧景琰记忆中的一样。

萧景琰常常觉得他所居住的城市像是一个膨胀过于迅速的气球,他在身处其中,无所适从。往往还没来得及反应,新的街道高楼已经修建完毕,自己按着习惯往老路上走,走到一半忽然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与熟悉混杂的环境,这时才反应过来走错了路。

望着眼前又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萧景琰费力思索着自己刚刚是拐错了哪个路口。

此刻环顾四周,只有一条道路向前延伸,两边的民宅像是列队的士兵,与萧景琰日常所见的高楼大厦不同,它们大多是两三层的小矮子,有的是红砖外墙,有的抹了贝壳伴着啤酒瓶碎片的泥巴。

他试探性的踏出一步,环境的凝固状态被解除,一声询问转瞬而逝,含糊不清,被蝉鸣聒噪淹没,阳光骤然明亮,刺目得让人差点忽视了第一栋房子前凭空出现的身影。

梅长苏那么自然的站在那里,对着萧景琰挥手,带着与整个场景一致的不真实感,他像是一直在那里,只是没有被注意到而已。

“好久不见,景琰。”梅长苏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萧景琰却很轻易的把他和单调的蝉鸣背景区分开来,“这么巧就遇到你了,是来以前住的地方逛一逛?”

如果是以前住的地方,那么自然会感觉很熟悉,可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萧景琰眨眨眼,阳光暖融融的落在身上,他好久没有觉得这么舒服了,眼前的街道构建得十分温馨,梅长苏提出建议的语气也令人莫名心安,在无视掉微弱的违和感后,走到那些旧巷中去回忆过去变得像草莓慕斯一样诱人。

“好啊。”他说,“你陪我?”

梅长苏含着笑,眼睛像是水磨的玄武岩,没有多余的光芒,笑意清雅恰似茶香水汽,“当然。”

第一家的护栏刷了黑漆,上面爬满了藤蔓,开出一簇簇长管形的橙色花,有些的管顶已经裂开,分成四片花瓣。

“挺好看的。”梅长苏伸出手把没开的花管捏开。

萧景琰看他白得反光的手拨弄花丛,坦率的表达心中所想,“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可以拍下来。”

“没事啦,反正这种花到处都有,常见的很,每年都有的看,相片再真实还是不一样。”梅长苏玩够了收回手,食指指节抵着下巴,“这到底是什么花?”

“我记得是玉簪花?”萧景琰往前走,梅长苏立刻跟上,“我小时候去海边玩,边上的小区种了很多这种花。”

“小时候啊,几岁?”

他们慢慢走近挂在花藤上的一块牌子,上面写的是炮仗花以及简介,还附了种类图片,掩在重重叠叠的藤帘里,走近了才发现的了。

萧景琰因为尴尬而愣了一秒才作答:“小学二年级前吧,长大了之后总是要补习读书什么的。”

萧景琰很确定梅长苏发现了那个牌子,但他很善解人意的什么都没有表示,只是兀自自语,“那会我还不认得你呢。”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初中,萧景琰的小时候对他是新鲜的, 

“的确。”

他们已经走到第二家门口了,这是只有一层的小平房,也没有护栏,四页生锈的长条形店门紧闭着,萧景琰隐约的记得这家是买鱼或是别的什么海鲜的,清晰的记得这家养着一只狗,看着有点喜乐蒂的样子,但绝不是什么名贵的犬类。

“贝贝?”他不抱着希望喊了喊,没想到小狗飞快的顶开半扇虚掩的,像是一阵小旋风一样冲到萧景琰的脚边,团团绕着圈,发出欢快的呜呜声,于是萧景琰蹲下去,轻柔的抚摸它的头顶。

“我记得它,但记得不是很清楚。”梅长苏说。

萧景琰开始摸贝贝的背部,小狗开心得尾巴都扬到背上了,“你那会怕狗怕得不得了,没什么来看,印象模糊也是正常的。”

梅长苏不服气的争论道:“至少我能很正常的从狗的边上走过去。”

“一边走一边默念老子气场两米八算正常?”

梅长苏的嘴里发出了一声疑似磨牙的声音,但没等他再开口,萧景琰已经转过来,贝贝正欢快的蹭着他的膝盖,“你要不要试试?贝贝有多乖你是知道的,而且以后应该也没有机会摸它了。”

一同望过来的两双四只眼睛是一模一样的闪亮,像是巨山葡萄果冻一样好看又甜蜜,说起来萧景琰总是很擅长这样看东西,不管是活物还是无生命的花草砖瓦,他总是能这样认真的盯着,没有咄咄逼人,目光里涌动着无声的惊叹。

包括对着梅长苏的时候,他看的这样长久而深情,像是对整个世界都包含着莫大的温柔。

梅长苏很轻的吸了口气,“好吧。”他说,并伸出手,像是一架飞机降落在小狗的颈部,一路滑翔到腰背,与萧景琰的手仅隔毫厘。

说实话,狗毛没有他认为的那样柔软,体温却是惊人的高,摸着有点潮乎乎的感觉,能感觉到皮和肉的细微动作,说不上太好的体验却让梅长苏感觉自己的心颤抖起来,因为感受到所谓生命的存在,激动之情从小小的心室中涌出,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

“挺舒服的。”梅长苏嚅嗫道。

没等萧景琰回答,贝贝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召唤一样,一转身子,窜到第三栋和第二栋房子之间的小小间隙中去了,萧景琰和梅长苏追不上,只能徒然看着黑乎乎的小缝。

“走掉了啊。”梅长苏有些怅然,他似乎还想再拍拍小狗的脑袋。

“人生在世终有一别嘛,我们去下一家。”萧景琰耸了耸肩,方才贝贝动作时,他不小心碰到梅长苏的手,那有点凉有点软转瞬而逝的触感形成了无限延长的错觉,此刻虽然尽量保持了平静,但右手尾指的一小片皮肤却倏然火烧一样。

他几乎是梦游一样的走过了第三栋小楼,第四家是店门宽阔的快餐店,隔着明净的玻璃可以看见店里的高脚凳和沉寂的柜台,店门口的蓝色荧光牌也暗着,显出本身具有的均匀的纯蓝。

“我记得这里,你常来。”梅长苏瞥到萧景琰表情有些不对的,“我记错了吗?”

“不,不,我的印象也是如此。”萧景琰的目光停留在招牌上的店名,“只是我记得,这家店在我高中的斜对面,离贝贝的家大概三条街一个隧道的距离,对啊,说起来这些都很奇怪。”说道最后,他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了。回过头,萧景琰望向来时的路,“那颗老榕树虽然和我家是同一条街,但是去年的台风时受了伤,之后被锯去了许多茎叶,哪有这么枝繁叶茂的气势,再说都到了太阳这么高的时候,怎么还有不开门的店?”

梅长苏颔首赞同,“这些事都记得清了,那你还记得我吗?”

萧景琰目光落在眼前的玻璃窗里,但是意不在此, “我记得,咱俩是初中那会认识的,但是在高中的时候才真的熟起来,咱们不是同班,最多见面的就是在这家店,一边吃饭一边聊小说。”

“高三年寸秒寸金,你每次吃饭却还能吃十五分钟。”梅长苏似乎意有所指,萧景琰觉得落在背上的阳光灼热起来,“你还记得咱们高一那年的运动会吗?”

当然记得,萧景琰几乎脱口而出,那是一次极其无聊的运动会,他没有单人运动项目,又有点中暑,于是既不用写稿,也不用加油递水,他唯一的任务只剩窝在阴凉角落里休息,同样受到这一待遇是先天性气胸患者梅长苏,于是可以想见,他们就这样无声对坐了大半天。

听描述不是什么好经历,然而萧景琰回忆起这个时刻时,明明是盛夏嘶鸣的蝉噪中再轻微不过的呼吸声,此刻却无比清晰的回响在萧景琰的耳边,像是要把他带回那个沉默而舒适的下午。

有些事情很早就不对劲了,但是没有人能及时察觉,这个结论适用于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也适用于他与梅长苏共度的所有时光,不是看不见,是内心不愿承认美好已经不复存在,他对于梅长苏早就没有一开始的坦诚,他喜欢他,这份爱情至今都停留在苦涩纠结的阶段,未能酝酿出甜蜜。

于是他只能欲盖弥彰的说一句“那次没什么意思,我不记得了。”

梅长苏不会相信的,但他体贴地什么也没有表示,只是平淡的说道:“那我们接着走吧。”

恰在他转身的时候,长风吹来,鼓起他蓝格子衬衫,单薄的身体轮廓浮现出来。萧景琰梦游一样的跟上去,陈旧的水泥墙向后移去,若非梅长苏开口,他的思绪还要停留在原地。

“你很久没回来,居然还能记得这么多事。”

“我也很惊讶,这些事一想就想起来了。”萧景琰指向斜前方有些欧式风范的大礼堂建筑,“那里一楼是大礼堂,我在那里排练过,第一次闻到了干冰的味道,有一个大石柱上结了一个蜂巢,至今为止我还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蜂巢呢。”

梅长苏把手往身后一背,“你知不知道,初三你的班级门口的小花坛也有个蜂巢,很小的。”

“记得记得,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呢。”萧景琰点点头,“鸽子蛋大小,不过考虑到安全性很快就被移除了。”

他们转过一个路口,走到树荫稀疏的小道上,蝉鸣减弱,一阵逼人的香气传来。

“好香啊。”萧景琰喃喃,在这不可思议的情景中,在白天闻到夜来香也算不上什么奇怪了。

但是梅长苏的关注点和他不同,“是奶茶的味道。”

他们一同抬头,看见了连锁店开得到处都是的奶茶店,一边种着半人高的夜来香,一边贴着某部改编自小说的古装剧的海报。

十分钟后两个人分别捧着微糖的奶盖普洱茶和半糖的牛奶三兄弟坐在路边的石凳子上,萧景琰先闷了一口,回头正看见梅长苏踌躇着要不要掀开塑料盖。

“我教你,这个东西要这么弄……”萧景琰很自然从梅长苏手中拿起奶茶,从塑料盖上戳开小口,递回去,“你看,从这里喝奶盖就可以了。”

梅长苏接过,口中言语平淡又似有深意,“这些东西改进得可真是飞快,有时我常常觉得,不管是饮料瓶还是道路,都是变动颇大,一不留神,当时限量版的周边现在都变成天价了,只有自己还停留在过去的时光中。”他抿嘴一笑,“说实话,我之前还差点走到之前那条梅岭路去,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那里的路已经修完了,那条小径也是死路了。”

萧景琰闻言,脑子里雷炸一样的响了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梅长苏,许多的往事在眼前翩蝶而过,由清晰到消失,最后恢复为眼前的现实,梅长苏像是没有意识到他正在被盯着,仍旧专心研究手中的奶茶,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他知道自己也许是自作多情,是内心不理智的情感给偶然的巧合造成滤镜,但是——萧景琰无法抑制因为心情激动而急促的呼吸——但是他忍不住揣摩,会不会真的有些许可能,是他们如此相似,同样沉溺于对过往的无穷追念中。

他的目光往上走,从梅长苏的下巴扫到眉骨,一丝不漏,这个人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改变,还是他们见到最后一面时的样子。

最后一面……萧景琰又开始皱眉了,“高三毕业后,你为什么忽然离开了?”

梅长苏离开的太突然了,连学校的毕业册也没有留下,而萧景琰也对他的朋友圈知之甚少,无从打听这人的去向。

没想到反是梅长苏把问题抛了回来,“你不知道吗?”

萧景琰一头雾水,“不知道。”

梅长苏眯起眼,萧景琰又用那种目光盯着他了,在纯和温软的目光中,本来打算冷漠到底的决心松动了,“好吧,也许你现在想不起来,那么我给你点线索。”他低语道,“这是个梦。”

这是个荒诞离奇的梦,于是所有的奇异都变得合理。因为萧景琰想,所以他所怀念的以前都能汇聚在这奇迹之街上,不管是已经搬走的小狗,或是久未谋面的梅长苏。

“原来如此,这真是个好梦。”萧景琰点点头,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梅长苏是从来不会欺骗他的,“榕树很好看,花很灿烂,小狗很可爱,奶茶很好喝,你也很好。”

他在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是,那些敏感动荡的心思在宣之于口的时刻却没有多少波澜,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很平静,不过也可认为这是梦境所带来的效果,因为知道了眼前的梅长苏并非本人,一时失言也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的勇气便趁机壮大了。

“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开始。”最终他这么说道,不再含糊其辞,“时隔两年依旧这样清晰的记着你,喜欢着你,这应该就是真的喜欢而非一时冲动了吧。”

梅长苏耸耸肩,他像是在谨慎的决定自己的措辞,这对于萧景琰而言不是一个好的预兆,“这可不好说,虽然我同样对你有着超乎平均水平的好感,但是从各种角度来说,你不该喜欢上我的。”

“同性恋是会很艰难,但对我而言,最艰难的部分是担心招来你的反感。”萧景琰说,“这个梦让我意识到我对于梅长苏的真实想法,其实我的内心深处是相信他也喜欢我的,否则你方才的回答会大不一样,毕竟……”他停顿了一下,虽然接下来出口的句子有些伤人,但是他的语言库中的确没有更委婉的说法了,“你不是真的梅长苏,你是我心中的一个梅长苏模型。等我从梦里醒来,我要去找真正的长苏说这件事,告诉他的心意,不管得到怎样的结果也心甘情愿。”

“不但如此。”梅长苏搓了下指尖,“你现在记不起来,我也不能再提示更多,不过没关系,等你醒过来就能想起我真正的身份,回忆起我离开的原因,到时候你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们之间的确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萧景琰还想再说什么,然而街道和长凳都像是被高温加热了一样,变得摇曳模糊,蝉鸣也开始快若。

 “看起来你要醒了,再见。”梅长苏挥挥手,“最后和你说一句,你不会再见到我的,不管是现实中的还是梦境中的。”

萧景琰把手中最后一口奶茶一饮而尽,笑道:“我的梦可不听你的控制,是我用自己的经验和记忆搭建出来的。”

“那是当然,你不可能梦到自己的知识范围之外的东西。”梅长苏的形象已经消失了,只有声音还响着,“那我们醒后再见?”

“醒后再见。”萧景琰睁开眼,眼前是雪白单调的天花板,一线泪痕从眼角延伸到鬓角的发丛中,他已经想起了一切。

 

网页的加载有点慢,萧景琰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回来,操纵鼠标,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把网页截屏发给对方……”他最后敲了一下回车,“好了。”

萧景琰伸了个懒腰,他之前好不容易抢到了某个小说预售的前200名,只要再给新春刀糖战点热度,就可以获得特典海报,而那个就是……

对话框叮的响了一声,是卖家的消息,“亲,您已成功获得商品《嫌疑人X的献身》特典海报‘好久不见’,商品将于三日内发出,感谢亲对本店的支持。”下方还附有特典的小图,梅长苏隔着电脑屏幕对着他微笑,眼睛像是水磨的玄武岩,笑意清雅如茶烟。

萧景琰瘫在椅子里,合上眼,梅长苏当时的话还在耳畔回响:我们之间的确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喜欢上一个虚构的角色,还有比这听起来更荒谬的吗?

萧景琰从初二那年开始追小说《琅琊榜》的更新,眼睁睁的看着这本小说从一开始的数十点击量变得红遍网络,最后出了实体单行本,他自然是收齐了全系列,在运动会上反反复复的翻,越看越觉得,主角梅长苏的行事十分符合自己的性格。

书中的描写甚至让他觉得,梅长苏应该是真的确有其人,生活在一个与自己不同的时空中,在书页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数个瞬间中浓缩这这个人度过的日日夜夜。

可说到底,这到底是福是祸呢?

虽然听起来不太正常,但既然没有伤害到当事人那就不算太糟吧,当时的萧景琰是这么想的,对梅长苏的喜爱并没有影响到正常生活,甚至还为他在现实中的困境中提供了启发,所以他也放任自己在幻想中沉沦,把他优异的成绩单放在一边,含笑点开了《琅琊榜》的最新更新。

三天前的那个早晨,他从梦境中醒来,残忍的现实接踵而至,他止不住泪水流淌,却终究在一杯白水后冷静下来。

年轻时的爱情并不总是那么美好,但这不妨碍它是人生中的重要经历。萧景琰闭上眼,阳光透过眼皮,世界一片血红,即使梅长苏在他人的眼中是虚构的,萧景琰也可坚称自己的感情是真实的,即便在梅长苏消失后两年的此刻,他所说出的每一句话,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无不带有梅长苏的烙印。

那时的少年从不担心爱的力量,对他而言,虚拟角色在剧情中经历的死亡不能等同于他本身的死亡,只要还有人为这个梅长苏付出感情,他就还活着。

萧景琰似乎已经睡过去了,他手边的咖啡杯底部露出压在茶几玻璃板下的剪报一角,是已经泛黄的陈年旧事:此外,葬礼将由老师的亲人及亲近人士执行。林老师生前在网络连载中的《琅琊榜》,已于2014年6月5日发布了最终回。单行本将会有未曾刊载的内容,相关事宜今后会相继通过琅琊榜官网告知。

窗外蝉鸣渐起,时间依旧在往前走,离开那个梅长苏永远消失了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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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月如钩

从那时金陵飘雪到如今雾漫山冈,所爱所思所感所念之人,是天涯还是咫尺?

很高兴见到你,我的故人,我的新友

新春刀糖战2.0今日开台!

二十二天的时光,产出群陪你一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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