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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刀糖战19/22】刀组作品·阮郎归

阮郎归

电视里的声音很热闹,梅长苏盘着腿坐在沙发上面被岳云鹏逗得前仰后合,面颊上都染上绯色。家门打开的时候他正被演员的表情逗地笑趴在沙发上,抹着眼泪挣扎着爬起来,悉悉索索的塑料袋子摩擦声慢慢接近他,梅长苏刚刚抬起头,就感觉额头上有冰凉的暖意,然后他又微笑起来,和来人对上眼睛,然后弯起了自己的眉眼,笑地愉悦。

他稀里哗啦晃着手腕上的锁链,满不在意的问

“可以打开了吗,景琰。”

萧景琰从茶几底下摸出一个茶叶盒子,抓出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把链子上的锁一个个打开,每开一把锁梅长苏就显得更苍白一些,直到第十八把锁头连着钥匙被放在茶几上面,梅长苏才伸了个半透明的懒腰,一面去够桌子上的快餐盒,一面用懒洋洋地语调抱怨着

“你一个刑警队长家里养个鬼,像话吗?”

回答他的是啪的一声,梅长苏手上挨了一巴掌,要不是因为太透明了看不出,保准是红了一片的。梅长苏颇为无语的瞪向萧景琰,而被瞪之人面不改色,把另一个黑色塑料袋丢给他。梅长苏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解开袋子,手伸进去搅了搅,摸了一根白色的香烛出来,咬在嘴里像嚼法棍一样研磨碎,吞下去。

然后梅长苏的身体稍微又变的实在了一些,像是被点亮了的蜡烛,幽幽的闪烁着。

“我不喜欢这家的蜡烛,一股假冒伪劣的味道,所以为什么没有买烈士陵园对面的那家花圈店的,他家的香烛香一些。”

“我怕里面加了鬼用食用香精行了吧,有的吃就不错了。”

萧景琰把最后一口炒米粉吃进嘴里才无奈的往人脑袋顶拍了一巴掌,光着脚把垃圾桶踢到正在像咬pocky一样咬线香的梅长苏脚边,顺便抹干净了梅长苏一嘴的线香渣子。梅长苏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常的饭食了,萧景琰大概已经帮他跑遍了全城的白事商铺,然后可以开始新一轮的登门造访。毕竟只在一家买,大概会把店主吓到,虽然梅长苏不用一天三顿饭,但是一个星期买好几十块钱的香烛供品还是很吓人的。

萧景琰被电视上无聊的小品吸引,目不转睛地定着上面的演员夸张地逗乐,唇缝紧紧抿着,没有一点高兴的神采,倒是更像看莎士比亚四大悲剧。梅长苏用余光瞄着他,嚼完了嘴里最后一根线香,然后啪的一声关掉电视。不等萧景琰询问他怎么了,吃饱喝足的梅长苏一抬腿跨坐在萧景琰大腿上,捧着萧景琰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不过就算没有梅长苏的胁迫,萧景琰大概也没有打算对他视而不见,他很配合的搂住梅长苏的腰,眼睛一眨,大概是在用眼神询问梅长苏怎么了

“我该走了,你得放了我。”

萧景琰的长睫毛一扇,澄澈的目光里带了一点无辜的迷茫和委屈,呼啦吹了梅长苏一脑门子的暖风,一时半会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萧景琰借机趁虚而入,按着梅长苏的后脑勺和人接了个带着阿弥陀佛味道的吻,绑架着身上的鬼用主动送上门的姿势进行了些消化运动。

直到萧景琰叼着事后烟看着梅长苏趴在他腿上愤恨不平地咯吱咯吱咬蜡烛,才轻笑了一声,带着薄茧的手指蹭过梅长苏光裸的脊背,兴致勃勃的下结论

“鬼也会起鸡皮疙瘩吗?”

“你的意思是我高潮都是装的吗。”

噎了萧景琰一句,梅长苏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制止萧景琰在自己后背上来回滑动的手,只是细微的颤栗着眯起了眼睛。萧景琰把手落在梅长苏腰上放松搭着,似乎想了什么,过了会儿才开口

“为什么要我放了你?”

“人鬼殊途况且……”

“不是这个,我问你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见。”

梅长苏怔了一下抬起头,他以为萧景琰在跟他赌气,但是萧景琰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回望着他,带着让人无法躲闪的探究。

“即便是我拿魂锁铐住你,但是钥匙就在茶几下面,你伸手就能拿到,我早就跟你说过这玩意儿是用来保证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不会被当成无主孤魂被打个魂飞魄散,你真想走,我没有不让。”

萧景琰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早有疑问。

“你不想走不要把责任推给我,我都没有锁住你,怎么叫放了你。”

梅长苏当真是有点大脑当机,他被萧景琰灼灼的目光盯得浑身发烫,即使鬼是感觉不到温度的。他低下头平复了一下神智,嘲了一句颜狗才慢慢出声

“但是开了魂锁我也走不了,你不觉得这是因为你对我的感情太深了,另一种形式的锁吗。”

他听见了萧景琰一声冷笑和冷冰冰的一声起来,梅长苏知道自己作死成功,乖乖爬起来看萧景琰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站在几步之外黑着一张阎王脸,让梅长苏提前感受了一下地府的氛围

“我觉得你越来越过分了梅长苏,我做不到,你要是非得让我找下家,我看也不用这么麻烦了,我陪着你一起去重新投胎算了,正好去跟下面的人聊聊通通气,分配的时候千万别再分在一起。”

“说什么屁——”

哐——

门摔的震天响,梅长苏气得脑子疼,索性按开电视机,看电视剧里反派女在瓢泼的消防车大雨中对着邪魅一笑男主角大喊“你爱的明明是我!——你说你爱她也是因为像我!——”

梅长苏不吝评价

“——弱智。”

纯属泄愤。

 

萧景琰消失了一个多星期,中间大概回来拿过什么东西,不过梅长苏睡得太香,只是在醒过来的时候发觉浴室里的日用品和萧景琰的一些换洗衣物不见了。梅长苏只好每天负责给自己把那十八道锁锁了又开,繁琐的麻烦事终于让梅长苏在蔺晨来送香火的时候爆发了

“萧景琰呢?”

“你男人你不知道你问我?”

无法反驳的梅长苏只好瞪了蔺晨一眼,无视了这人递过来的蜡烛干巴巴地问了句你是谁,蔺晨啧了一声不把自己当外人,找了块地方坐下,摸了张名片扔在梅长苏手边

“专业看风水副业开店兼职送外卖。”

“多面手啊。”

“谢谢谢谢。”

煞白的名片晃了梅长苏的眼,随手搁在一边梅长苏开始打量这个自来熟的男人,虽然看着是像见过的,不过应该是不认识。梅长苏也不问他为什么不怕鬼,拿了塑料袋挑了根白蜡叼在嘴里出神

“你是怎么死的。”

“恩?哦…烧死的,跟萧景琰一起执行任务,被嫌疑犯锁在仓库,然后就壮烈了。”

“没去投胎?”

“没有,我死了一睁眼就是魂了,可能是什么余怨未了还是怎么样,总而言之是还在这,本来只想着帮景琰抓住那伙人,结果被发觉了,差点被人玩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最后被景琰发现了。”

“那那伙人抓住了你怎么还没……”

梅长苏只是默默看着他,眉宇间有一点不忍的神色。蔺晨看他这样也不说话,只是等着梅长苏的后话

“我走不了,萧景琰太爱我。”

蔺晨理解地点着头,刚想接着问,就看梅长苏张了张嘴,好像还有话说。于是蔺晨先克制住自己的提问欲望,等梅长苏把话说完

“……上辈子,他…我就先走了……”

“你记得上辈子的事?”

蔺晨脸上闪过一瞬的讶然,梅长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耸了下肩

“死之前不知道,死后脑子里面就模糊地多了点印象,也不多,就是知道我们俩上辈子比这辈子认识的早,从小就认识,然后我全家被人灭口了,我回来报仇,最后死在战场上。”

“哟呵,将军,那萧景琰呢。”

“当皇帝了,生了个儿子,活到七八十岁?”

“……您这可能不是上辈子,大清都亡了好几百年了。”

梅长苏面无表情地窥了他一眼,蔺晨果断摆了个投降的姿势,想了想继续问道

“这么简略?”

“谁知道这是哪辈子,都断片了,小时候还跟长大了一点都不像,可能是好几辈子串联了。”

蔺晨摸着下巴咂摸了会儿才点了点头 ,看了看外面有点阴的天气忽然问梅长苏

“想出去走走吗?”

梅长苏有些诧异,晃了晃手上的锁链,耸肩表示了没门

“你不是有钥匙吗?”

“并不是这个问题,我怕被打散了。”

“早说嘛,好歹是个风水先生,小意思。”

看着蔺晨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朱砂道符,梅长苏有些呆滞地看着蔺晨龙飞凤舞的不知道画了什么,然后绕到自己身后啪的一声糊在了自己背上,魂锁剧烈的抖动着开始闪烁,金属撞击声和手腕上传来的剧烈震动让梅长苏觉得这玩意儿马上就该断了,他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就听链子刷拉一声向他面门甩过来,梅长苏赶忙抬手一架,结果那链子像是条蛇一般绕着他的手臂缠了几圈不动了。梅长苏心有余悸地往手臂上看了一眼,原本两指粗点的魂锁如今像是金线编的一般在他手臂上绕了十几圈,倒像是个骚气的装饰品。

“怎么样,厉害吧。”

“啧,像个江湖骗子。”

“嘿——怎么嘴还这么欠。”

蔺晨翻了个白眼又把一把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黑色大伞递给梅长苏,梅长苏接过手来,却忽然有些迟疑——怎么就忽然被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带出家门了?

不过不等梅长苏自我怀疑完,他就被蔺晨推出了家门。

哐——

“……我没有钥匙。”

“没事没事。”

梅长苏彻底服了这个自来熟,随他推着自己不知道绕到了哪个繁华的商业街上。

许久没有出门的梅长苏其实没太感觉到这个城市的变化,他抓着伞从伞底往四周瞧了一圈,和他死前没有什么变化,忙碌的上班族,活泼的学生群,闲来无事拎着兜子的老人,还有手牵手一起聊天打闹的情侣。他看了一眼自己苍白又瘦细的手指,慢慢地呼了口气。然后他听到身边的蔺晨吹了声口哨,颇有些夸张的一声“哇哦——”,梅长苏不解的皱了眉,顺着蔺晨指的方向看过去。

路对面不远处是个十八九岁或者二十出头的青年,应该是刚刚放下踮起的脚,有些慌乱的先抹了抹嘴唇,然后像是想看又不敢的样子,匆匆抬头瞥了一眼那个让他踮脚的对象,然后似乎是害羞,撒腿就想往路对面跑。一辆车飒时飚过去,青年被那个人一把抱在怀里硬生生拖回了路沿石上。隔着老远梅长苏5.0的视力能看得清青年白皙皮肤上健康的红晕,梅长苏定定地盯着青年,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脸。

救了青年的人用不算是吼的声音训人,好听的嗓音有些破音

“你不要命了!——”

“景琰。”

似乎被忽然出声的梅长苏吓了一跳,蔺晨尴尬的一咧嘴,往后退了一步。梅长苏的声音不小,隔着单行道应该是传到了对面萧景琰的耳朵里。萧景琰循声抬头,然后皱起了眉,他刚想抬脚过来,结果怀里还有个惊魂未定的小朋友,一时又脱不开身。梅长苏并没有转身走人的意思,安静地立在路边,等着萧景琰跟青年嘱咐完,凝视着人大跨步飞奔过来走到他眼前。

“你——”

“带出来了。”

梅长苏抬手晃了晃小臂上的金链子,眉眼一弯,十分开心

“该出来逛逛的,那是谁?”

“…朋友。”

“喜欢你。”

“是吧。”

“眼光和我一样好,叫什么?”

“……林殊。”

蔺晨在梅长苏身后瞳孔有片刻骤然紧缩,他看向萧景琰面无表情的脸,又看到了黑布伞微微颤抖的伞面,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闪开是非之地。萧景琰盯着梅长苏没有血色的脸,然后看到他紧紧握住伞柄的手指突出泛白的骨节,抿了抿唇想说话,下一秒却猛然上前去接住梅长苏。

旁人看起来一定是个笑话一样的行为艺术场景,一个长相颇帅的小伙子猛地抱住了一团空气。

然而在萧景琰眼中就有些心惊胆战了,梅长苏在他怀里死死地捂住了心口,一个鬼的额头上忽然冒出来大片的冷汗,双目失焦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萧景琰手足无措却咬牙没有出声,梅长苏断断续续地询问着,却异常清晰

“……林殊?…林殊?林殊…不是…”

“你看到的,是我的记忆。”

那些竹马少年,那些生死别离,是我的记忆。

梅长苏眨着眼去看他,死死攥住萧景琰胸口的衣服,慌乱的不知所以然

“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样…是我的脸。”

“是我这辈子太爱你,所以恨不得前几辈子的记忆都是你。”

梅长苏松了手,再次捂着自己的心口,感受不到跳动的地方,刚刚爆发的却是撕魂裂魄的疼痛。不是因为他太小气,连男朋友不知道哪辈子的醋都要吃,而是他猛然记起来,萧景琰看见他半透明的魂魄时连声都出不来的哭嚎

萧景琰说

“你又离开了我。”

然后梅长苏就看见了站在城墙上目送千军万马的华衣公子,还有后来那个多福高寿的老皇帝临终前浑浊而悲伤的眼睛。于是梅长苏心甘情愿的拿十八重魂锁牢牢地把自己拴在了萧景琰的身边。

梅长苏以为是这纠缠不休的几辈子的感情才让他走不进轮回,可现在理由不称之为理由,那么还能不能找理由留下来。

梅长苏愣怔着去想这个问题,脸上忽然有略微粗糙的触感蹭过,他抬眼去看萧景琰,却对上萧景琰悲伤却带着笑意的眼睛。

“还好这次……有机会,长苏,永别了。”

永别了。

梅长苏发现自己手里的黑布伞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一遍,他的那只手已经透明的像是一层薄纱。梅长苏愣愣地看着自己那只消失不见的手,忽然一抬头堵上了萧景琰的唇。

萧景琰把自己看进了眼前凝着光的眼睛,直到唇上冰冷的触感消失不见。

 

萧景琰在路边蹲了很久,直到风水先生蔺晨在他旁边蹲下,才勉强分了个眼神过去。

“我以为你狠不下心。”

“他不会再记得了吧。”

蔺晨摇了摇头,拿出烟来,一人一根叼在嘴里。

“长苏狠得下心,一辈子比一辈子记得少,本来这辈子就只记得你俩第一辈子的事儿了。”

“幸亏……”

萧景琰笑了一下,眯起眼睛沉浸在回忆里。

他几百上千年前就爱过的人,终于再也不会记得他了。幸好不记得,不然这么拙劣的谎言,怎么瞒得过他。梅长苏成为灵体回来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能建立联系的只剩下了萧景琰一个人,阴差阳错的回忆起了久远的记忆,却又不小心和萧景琰的回忆缠绕在一起,把梅岭血战和十三年的错过打了个死结,一个不知,一个不忆。

“那你怎么办,可是没人能帮得了你。”

“本来就没人帮得了,这次也不是我帮了长苏,是他自己。”

蔺晨愣了愣,转头看着萧景琰狠狠呛了一口烟,咳得撕心裂肺,眼圈都发红了才勉强哑着嗓子出声。

“他说是因为我太爱他才走不出去,如果是的话,那大梁的萧景琰,就能把他留在身边了。”

“是他,是他总算有这么一辈子对我心软了,又不小心看到了那时候的我。所以还得拿我当借口,才肯多留这些日子。”

“从来都这么不坦诚。”

“只要他觉得我余生无妄无灾,他了结了生前身后事,他走的就毫无牵挂了”

“我得有牵挂,总得有人寒食清明给他祭拜祭拜吧。”

“这一记就是一辈子,搞得孟婆汤都不好使,还得多添下辈子。”

“可是总不能,老是我。”

这口烟大概是呛到肺里去了,萧景琰觉得天昏地暗的,哪哪儿都疼得要命。

蔺晨的声音从身后追过来,有些无奈

“这是最后…你到底——”

萧景琰挥挥手,把梅长苏亲封的江湖骗子的声音打散在空气里

——能怎么办,不怎么办。

宁愿阮郎归途有故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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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月如钩

从那时金陵飘雪到如今雾漫山冈,所爱所思所感所念之人,是天涯还是咫尺?

很高兴见到你,我的故人,我的新友

新春刀糖战2.0今日开台!

二十二天的时光,产出群陪你一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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