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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刀糖战19/22】糖组作品·上元夜

上元夜

 

时间线:梅长苏北境归来,靖苏互通心意,梁帝仍在位。

 

“你素来不爱热闹,即便逢年过节,往日也都好在府邸呆着。”梁帝捻着棋子,仔细盘算一刻,不轻不重地落在棋盘上,“今年却肯答应时不时来陪朕下棋,真是难得。”

“父皇开口,儿臣怎能不从。”萧景琰沉稳接过话头,也对着棋盘思忖,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遑论今日上元,入宫陪陪父皇是应该的。”

梁帝一双白浊的眼睛如鹰般锐利,在太子身上探究片刻。“手怎么了?”他突然发问,声音有点尖刻。

萧景琰顿了顿。“前几日陪同母亲做了些手艺活儿,不小心划伤的。”说着,右手往袖内缩一缩,想要挡住刺眼的白色纱布。“父皇,该轮到您落子了。”

梁帝往后直起身子,似乎对棋局失去了兴趣。他眼里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前几日……是哪一日?”

萧景琰面色不改:“正月初七,儿臣进宫觐见母妃,陪她一同包了点饺子。”

“朕倒记得,那日宫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命你去查。查的如何了?”

萧景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这几日太医院被盗了一样珍贵的药草。正月初七,太医院还未恢复正常运作,只留几个当值的小太监在例行清扫。太医院的暖房里栽培了几样珍稀的药材,每样都是千金难换。当日早晨还有人来查看过,所有的药草都规规矩矩长在该在的地方。孰料下午再去检查时,竟少了最名贵的一颗曼荼罗。这曼荼罗世间稀有,即便在江湖上有名的奇珍异宝聚居地琅琊阁药王谷也难找的宝贝。前年梁帝大寿,北燕使者进京朝见,带来稀罕的曼荼罗种子作为寿礼之一,一直在太医院受人悉心照料。不想在这样的喜庆日子居然被人平白挖了去。龙颜大怒,当即命太子悬镜司两方同时彻查此事。现下陛下问起的,自然就是这桩盗药案。

萧景琰低头,仿似无意识地搓动了一下衣角,然后回道:“找了当日在太医院当值的几位公公问了话,现在还没有眉目。”

梁帝冷笑:“你一向以办案雷厉风行著称。这样小的一桩案子,居然拖了这么久?”不等太子答话,他摆摆手:“悬镜司那边,倒是呈上来一点有意思的线索。你想不想听听?”

“儿臣愿闻其详。”

 

“据说这曼荼罗,是难得的宝贝。其药性惊人,可医治世上多数已知疾病,甚至江湖有其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传言。只是,越强的药性,也意味着这宝贝有极强的毒性。”梁帝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曼荼罗从根、到茎叶、到花朵一直到果实,其汁液都有强腐蚀性。若是强取,定会手部沾上汁液,受此药物反噬而伤。”

话说到这里,梁帝停下来,仔细观察对面人的反应。

萧景琰脸色不变:“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只需仔细盘查当日入宫、且手部行动不便的人即可。”

梁帝笑了:“你倒是答得从容。”他从棋盘捻颗棋子在手里,并不打算落下,只在指尖把玩。“朕听说,那个梅长苏,从北境回来之后,身子一直差的很哪。”

“苏先生先前中过奇毒,身体不好也不是这几日才有的。父皇何以出此问?”

梁帝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提起苏先生,你就答得这么快。朕还没问什么,你倒先提防起来了。朕那日遣人去太医院仔细翻阅了古籍,了解到,这曼荼罗作药引子,对火寒毒可是大有裨益。你同苏先生交好已久,不得不让人有所联想啊。”

萧景琰皱起眉头:“所以父皇那前天,无故突然召苏先生进殿,就是为了这个?”

“朕知道,初七那日,梅长苏曾经进殿见过你母妃。为了排除他的嫌疑,特意召他来问话。”梁帝眼里戾气陡现,“结果仔细检查了他的手,并未发现什么问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是自己做的。那你呢?初七那日命你查案,倒没在意这些细节,自那以后就没再见过你。今天你一进殿,倒是这么一副狼狈相来面圣。”

萧景琰绷着脸,面部无甚变化:“儿臣不知父皇何意。”

梁帝狠狠一拍桌子,几颗棋子散落在炕上,发出轻微跳动的声响。“你自从当上太子正位东宫,一直都自视甚高,不再像从前那般懂得收敛。怎么?你是觉得朕老了,管不动这朝局江山、朝中只剩你一个能担大事的了?朕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你现在的位置是朕给的,朕也一样可以轻而易举让你重新一无所有!”

他喘着粗气,见萧景琰还是不卑不亢一言不发,更是大怒。梁帝双手撑着桌子,凑近了,胡须几乎吹到萧景琰脸上:“你给朕认真回答。初七那日,你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萧景琰无言。大殿内一时诡异的寂静,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突然,高湛轻咳一声,小心的上前一步:“陛下……”

“你不要说话!”梁帝恶狠狠的吼,没有回头。凶狠的热气扑面打在萧景琰的脸上。

可是高湛似乎有什么必须要说的话,没有退缩,反倒凑上去,贴着梁帝的后颈,用气音轻声嗫嚅了什么。

萧景琰听不清高公公的呢喃。但是梁帝的表情似乎有了变化。像一个胀满的气球,突然一下蹩了下去。梁帝跌回座位,呆立了半刻,似是在努力回想什么。

他缓过神来,拉着高湛的袖子:“你个老东西,确定没记错?”

“老臣跟了陛下这么多年,这点记性还是该有的。”高湛恭恭敬敬地笑,“确是如此。”

梁帝在原地又发了会儿呆。片刻,他清清嗓子:“景琰。”

“儿臣在。”

“方才朕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初七那日,你去了哪里?”

萧景琰一边回想,一边慢慢地说:“初七早上儿臣在东宫,接到父皇口谕,午膳后即刻赶到御书房,想来陪陪父皇。但是当日父皇好像有事,没能见到面,儿臣即刻就往母妃那里去了。之后至晚方归。”

“你去了芷萝宫,见到苏先生没有?”

“儿臣去的不巧,正好跟他错过。到芷萝宫的时候,苏先生刚刚离开。方才父皇已经说过,苏先生并无嫌疑。儿臣这几日去过苏宅,也未发现何人手上有伤残的情况。这点若父皇不放心,可以让悬镜司去证实。”

梁帝点点头,面上似乎有些累了。他挥挥手:“那便让悬镜司去看看吧,你也多留意留意。你自己嫌疑还未洗清,这几日多注意。”

“儿臣明白。”

梁帝伸手,似乎想将棋盘收拾好,但只随便拨弄了一下就放弃了:“这棋看来得改日再约。去看你母妃吧,朕要休息了。”

 

 

*

萧景琰进芷萝宫时,静妃正在着手做点心。见他来了,挥手让宫女们都下去,示意他在一旁坐下。

“今日上元,去见过陛下没有?”

“去过了,所以来见母亲有些迟。”

“来了就好。”静妃笑,“刚刚才做了一点榛子酥,你在这里吃完,不要把同小殊的那份点心弄混。今日在这里用晚膳吗?”

半晌没等到回答。静妃抬头,太子似乎在出神想什么。过了会儿,他问:“母妃,初七那日,小殊来见你是什么时辰?”

静妃手里的活计停下来:“午膳后不久。”

“他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还带了那个小侍卫一起。”

萧景琰沉思良久,又问:“他同母妃一起呆了多久?”

静妃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放下,叹口气:“不长。匆匆忙忙就走了。”

萧景琰默然不语。片刻,他说:“母妃其实已经知道了,对吗?”

静妃浅浅笑:“你还是这样,一遇到他的事情,就格外通透。”她转身,重新开始方才未完成的工作:“看来今日,你是不会在这里用膳了。想去哪里就快去吧。”

萧景琰一听,有些着急:“今日上元,是该和母妃一起……”

“你心思不在这里,即便在这里熬,也怪没意思的。”静妃打断他,“快去把事情解决一下,了却一桩心事也好。你现在进宫方便,改日再来也不迟。最好是能带小殊一起,你们心意已通,做母亲的,看着你们也高兴。”

萧景琰挠挠头:“那我……先去找小殊了。”

静妃笑着点头。

 

萧景琰走到门口,突然被叫住:“嗳,你前几日同我一起做的饺子,怎的不带过去?”

他脚下一顿:“我做的不好看,估计味道也不好……还是不难为他了。”

静妃“噗嗤”一声笑出来,提着食盒过去,在傻儿子额上拍一下:“你啊。”

“我且问你,若是小殊给你包饺子,卖相不好味道也不过关,你会拒绝嫌弃吗?”

笨儿子答得飞快:“自然不会。”

“这就是了。”静妃将食盒硬塞他手里,“换过来讲,小殊也一定是这个反应。你二人既已互通心意,就该时时刻刻明白对方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你这样的担心,倒是轻视他一片深情了。”

萧景琰这才犹犹豫豫的接过食盒,赧然一笑。

 

 

*

苏宅倒是平常的很,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梅长苏的屋檐照例挂着金鱼花灯,屋子里头的动静听着挺热闹,想来是宅里的人都聚到屋内,争着吃汤圆。

梅长苏拢着袖子坐在最上头,甄平给他把汤圆盛好了端上来,这时候听见外面衣袖刮风的声响。甄平脸色一凛,扶着剑柄就要冲出去,被梅长苏喝退:“急什么!出去迎客。”

甄平不明所以,按着吩咐出去了。没会儿就领着太子殿下进来。

屋内人的打闹声稍微弱了一点。

“都是正位东宫的人了,出门居然还用翻墙的。”梅长苏坐着,也不起身,笑着抬头打趣。

萧景琰挑眉,不置可否:“你把密道堵死了,这大晚上又不好走正门。”梅长苏稍微往旁边挪一点,给他留个空位,萧景琰一点也不推让就坐下:“再说也不是头一回。”

梅长苏眼里笑意加深,他转头吩咐甄平:“再去盛一碗。”说着,自己端起面前那碗。

不想胳膊被人按住:“你手不方便,叫人给你端去里屋,我来服侍少帅吧。”

梅长苏脸上笑意渐淡,抬起眼睛与那人四目相对。半晌,梅宗主微微点头:“那……恭敬不如从命。”

 

“殿下自己手裹得跟粽子一样,居然能看出苏某这点小伤,真是体恤下臣,倒叫苏某受宠若惊。”一进里屋,梅长苏就忍不住开口讽刺,盯着萧景琰手上的纱布看。“殿下连苏某这点技俩都看破,那想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萧景琰叹口气:“那你倒说说看,什么是我不该知道的?”

“苏某不想让殿下知道的事情、费神不让殿下看透的事情,自然是殿下不该知道的。”

萧景琰点点头:“你这么说,无非是怕事迹败露,牵连到我。只是你千算万算,倒漏了一点:我虽然不及你聪明,只是在这个位置上,有时候其实是能帮得上你的忙的。”

梅长苏冷哼一声:“殿下还是先讲清楚,是什么时候知道那曼荼罗是我挖过来的?”

萧景琰低头拨弄了一下火盆,“其实如果换作外人,可能也就看不出来。曼荼罗有强腐蚀性,按现场痕迹来看,盗花之人手上一定会沾上汁液从而受伤。所以这几天悬镜司关注的重点都是能出入宫墙、手部行动不便之人。先前父皇无事把你叫过去,也是想看看你是否有嫌疑。”

“但我很好的瞒过去了。高公公亲自上来检查过,就在陛下的眼皮底下,没有任何问题。”

“外人检查,不过三两分钟,只要不是力道过重,或者有意为难,这点伤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将伤口包扎妥当,再在外头敷上与肤色相近的伪装,你府上不缺这种能人异士,稍微做点手脚,很难被人看出来。真要检查,最多忍一时疼痛不要在面上流露出来而已。”萧景琰说,“高公公有心想放过你,更不可能为难。外加父皇只是叫你当堂对峙一炷香功夫,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那你呢?你也没有检查过啊。”梅长苏挑眉。

萧景琰迟疑了一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初七我来过一次苏宅。我想咱们两个,话挑明之后,已经不那么生分了,每次见到你,你也不会介意一些肢体接触……可是初七那次,我见你在拨弄飞流摘回来的梅花,也想上去看看。中间几次想去牵你,都被躲开了……”

梅长苏一愣。太子殿下赧然:“后来回去心里一直有些郁结,在想是不是这几日做错了什么,百思未得出结果来。就听得宫里传出曼荼罗被盗的事情……”

“所以呢?你就因为我不与你亲热,就把盗窃的污名直接怪罪到我头上?”梅长苏一阵抢白,脸色也很不好。“太子殿下断案,竟然是凭着一己直觉,倒叫苏某长了见识。”

萧景琰急了:“你听我说完。这事在宫里不光彩,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跟你联系到一起。”他吸一口气,“父皇把我叫过去命我查案之前,我已经先行过去看了一次现场。“

 

“我不通药理,但受母妃熏陶,一些基本药草常识倒还晓得。越是名贵的药材,往往越娇气。曼荼罗生长环境要求极为严苛,但本身却扎根不深,茎叶也不粗壮。若是普通人盗取,大可直接连根拔起;力气稍微小一点的,宫里婢女也有可能,多半会用女红剪刀从根部剪开。但你取药的方法,却都不是这两种。”

梅长苏没作声。萧景琰于是接着说下去:“那曼荼罗,是被人用刀子,从根部切开的。这一点也没什么奇怪,一般人都能做到。但我模拟了一下,如果换成是我使刀,定然是一刀直接裁切取出即可。可是这个盗药人却是一点一点,几乎像锯木头一样,用刀片给磨下来。这就说明,此人一定手部无力,才会如此费劲。

“我先前曾听蒙大统领提起过,你身中火寒毒之后,腕骨无力,指尖虚浮,连字迹都同之前大不一样。再细想,这宫墙之中,就算有寻常宫女借她们一百个胆子来盗这曼荼罗,她们得了这珍宝又有何用处?这般联系推算,得出结论也不是什么难事。”

梅长苏低着头思忖半晌,慢慢地说:“殿下这些年看惯了苏某运筹这些幕后的事,断案子能力倒是大有长进。这次被殿下看破,苏某竟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欣慰。”

萧景琰摸摸脸:“你自进了这里屋,对我一直以君臣相称,所以心里肯定还是在恼我的。”梅长苏心道,你这水牛,方才拿我同宫里婢女相比,难道还能给你好脸色?他冷哼一声,没否认。

萧景琰又道:“只是小殊,你该知道,我平日里没有这么通透,只是事情掺上了你,自然就会多留意些。”

梅长苏一愣,大概没想到这人正正经经分析这么半天,话题一转竟然蹦出这么一句情话。他梗着脖子,有点害臊。

萧景琰见他表情松动,赶紧乘胜追击:“若是换作旁人,我何至于去观察他的手是否有恙、又怎能将蒙大统领提起的寥寥数句一直记着挂在心上。绕来绕去,不过是关心你……”

“好了!”梅长苏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他面子薄,禁不住开口打断他。见到萧景琰眼里的笑意,又有些气闷,干脆换个话题:“所以你就给自己手上缠上纱布,平时常在宫里进进出出,来吸引悬镜司和陛下的注意。曼荼罗被盗时你在芷萝宫,即使静妃娘娘愿意为你出面作证,因她是你亲生母亲,陛下也不会轻易相信你们两个的串通之词……”

话到这里,梅长苏突然停住,他想了想,问萧景琰:“所以最后,你又是怎么洗清嫌疑了结这事的?”

“我没有洗清,父皇已经断定,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只是他不想再追查了而已。”

见梅长苏一脸不解,萧景琰解释道:“我那日确在芷萝宫。只不过初七那日父皇传过旨,让我午膳过后陪他去下棋。想来就是那个时候,你进宫,令飞流引开太医院的人,采了药材,再绕道去见了母妃。我奉旨在御书房门口守了半柱香时辰,高公公出来,跟我说父皇早上去宫里给宸妃娘娘的灵位上了香,现下已经睡了。”

提及故人,萧景琰脸色微微发白:“想必是陈年旧事,令他心里有所感念,竟然昏睡不醒。我得了高公公口谕,就先行告退,再去见的母妃。那时候你已经离开。我想你就是再急,平时也一定会等到我来见一面。那天那样等不得,应当是采得了曼荼罗,想尽快带回去给蔺晨吧。”

梅长苏点点头。萧景琰接着说:“我从未想过要洗清自身,毕竟如若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可能会转移到你这里。但父皇问话时,高公公在旁边提醒了他这件事。他初七传旨让我入宫,宫里的侍女奴才都听见了,又不好讲清我为什么那个时间又离开,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私底下偷偷给宸妃娘娘设了灵位。

“说到底,他虽然想念故人,但不肯拉下面子,承认自己错了。即使翻案这么多年,也不愿有人再提起这道伤疤。”

 

“所以你虽然不愿承认,但在陛下面前装作含混模糊、辩白不清的样子,反倒更加深了他的怀疑。”梅长苏冷笑:“他自然不敢有人提起那桩旧案。毕竟那是他在位期间最大的一桩丑闻,是对他高高在上的王权的挑战。”

“所以最后两边都有讲不清不愿坦诚的地方,这件事情干脆就不了了之。外加上母妃进殿,告诉父皇,自己略通草药,在被盗的土壤里发现了一点原先那株曼荼罗的花籽。仔细研究,说不定能再栽培出一棵新的曼荼罗出来。新的药草一旦出来,宫里也没有大的损失,就不必再追查了。陛下就勒令悬镜司此事到此为止。”

萧景琰停下,喝了口白水,“这样一来,陛下其实更加笃定这件事是我同母妃串通好的。但皇上需要的,不过是这件事有个体面的解释和结局,这样不致使天家威严蒙尘。其他的,都不是他关心的。哪怕曼荼罗真的落入歹人之手,只要不危及他的统治,只怕他也不会过问一句。”

 

这个话题讲到这里算是结束了。萧景琰看着梅长苏,问:“你那么大费周章去寻曼荼罗,是为了聂锋大哥吧?”

梅长苏笑了:“你怎么不问是不是为我自己?”

萧景琰摇摇头:“你是那种宁可所有委屈苦痛全默默一人背着,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的性子。曼荼罗即便盗得巧妙无痕迹,到底是发生在宫里的事,陛下免不了要责罚不相干的人出出气。若真的是为你自己,你定然不会这般大费周章。”

这回梅长苏真真切切笑开:“……谁说我不愿意麻烦别人了?我不总是让你帮着顶罪么?”

“……”

梅长苏朗声大笑,倒现出了从前林殊的影子。“万万没想到,过了十几年,居然还是这样,我闯祸,你担着。说你水牛脑子一根筋,真是一点都没变的。”

他笑停下来,裹紧披风,往萧景琰那里靠了靠。太子殿下有点受宠若惊,但还是赶紧去拨一下火盆,这才揽过那人。

“我两年前服下冰续丹,体内毒性相克,这时候已经不能再添新毒。曼荼罗这样的宝贝,服下去对我反而有害无益。”萧景琰揽他的手紧了紧,“倒是聂锋大哥,他的火寒毒虽解,但身底子到底不比常人,时不时一些小的流感就能让他躺个好几天。腊月底,好像不是什么大的时疾,却险些要了他命。冬姐一个人来苏宅拜年,眼睛还是肿的。

“我托蔺晨去看,回来告诉我,病不难治,要根除却得用曼荼罗作药引子,不然余生会一直这样提心吊胆无法享常人之寿。若是平时,叫药王谷的人快马加鞭送来几副药草也没什么,偏偏赶上年关,交通不便,聂大哥的病又箭在弦上,我只能出此下策。”

“那现在呢?治好了没有?”

“不会这么快痊愈,但已经大好了。今天过节,早上冬姐还扶着过来拜了年,也真是难为他。陛下命悬镜司查案,现在夏江已伏法,只冬姐一人主持大局,自然不会泄露什么。”

萧景琰叹口气:”这次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下回可不能再这么冒险。至少也该跟我商量下。“

梅长苏心说,你都变得这样聪明了,下次我才不随随便便把你往火坑里推呢。突然,他想到什么,一下子坐起:“我说,你还要愣到什么时候?”

“啊?”萧景琰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要服侍我吃汤圆来着?面前这碗都快凉了也不见你动手。还有,你手上不是没事吗,裹这么严实,看着怪膈应的。”梅长苏有点嫌弃,“快点拆了绷带,我让甄平给我重新端一碗进来,你喂给我吃。”

萧景琰愣在原地,好久没出声。梅长苏唤了人吩咐下去,转头:“怎么,你还不乐意?”

 

“小殊……”萧景琰有点委屈,“你真的冤枉我了,我的手也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上前天跟母妃一起包送到苏宅来的饺子,不小心划了手。裹到今天,方才翻墙时候还痛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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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月如钩

从那时金陵飘雪到如今雾漫山冈,所爱所思所感所念之人,是天涯还是咫尺?

很高兴见到你,我的故人,我的新友

新春刀糖战2.0今日开台!

二十二天的时光,产出群陪你一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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